秦意接过牛大叔手里的被褥跟蓝娇娇自己铺。
牛大叔让他们收拾好了休息一会,他去准备晚餐。
秦意跟蓝娇娇铺好炕,斗了一会嘴,牛大叔就在院子里喊他们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秦意和蓝娇娇见到了牛大叔的儿子,三十岁了,长的还挺精壮,就是皮肤粗糙了带你。
牛大叔的老婆去世了,家里只剩这父子俩。
牛大叔的儿子一看就是个老实疙瘩,看到蓝娇娇的时候眼睛都直了。随后吃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一张脸涨的通红。
饭菜也简单,两个热菜一个凉菜,凉菜好像是山里的野菜,味道不错。另外这里的人喜欢面食,吃的是自己蒸的馍馍,汤是玉米糊糊,挺香甜的。
“粗茶淡饭,跟你们城市里比不了,将就着吃点。”
秦意笑道:“这已经很好了,粗细粮都有,营养均衡。”
“喜欢就多吃点,不够锅里还有。”
几人聊天的时候,秦意才知道,他们这地方虽说有些穷,但是结婚的彩礼却很高,对当地人来说就是天价了。所以牛老汉的儿子三十岁了还没结婚,就是拿不出彩礼。
爷俩对秦意千恩万谢,要不是秦意那十万块钱,牛老汉的儿子这次的婚事估计还是得黄。
蓝娇娇对此很有意见,结婚是神圣的事情,看的是感情,但是这里的人却把婚姻当成是交易,放在称上按斤论两的卖。
当然,一个地方一个风俗,这一点谁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其实这是一个恶循环,大家都要这么多。比如三十万嫁女儿,然后又拿这三十万给儿子娶媳妇,如果自己想落一点就多要点,所以这彩礼也就越来越高。
这边天黑得早,吃完饭的时候天差不多就黑了,也没城市那么多娱乐活动,无非就是看看电视聊聊天。
但是电视在牛老汉儿子准备结婚的房间里,秦意和蓝娇娇也没好意思去,直接回房间了。
秦意换上拖鞋,在院子里用水管子洗了脸,顺便冲了一下脚,回来后直接上炕了。
蓝娇娇后面洗完脸回来,看到秦意跟大爷似的躺在炕上,俏脸一板,“秦老汉,我们说好的,我睡床你打地铺。”
秦意双手放在脑后靠在被子上,笑道:“是说好了呀,我睡得是炕不是床,你睡你的床就行了。”
蓝娇娇:“……”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这里哪有床?”
秦意笑道:“那我可不管,你自己说了睡床,我没意见。但是我有炕睡干嘛要打地铺?”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秦意微微眯起眼睛,“蓝娇娇,我就说你缺少常识吧?床是床,炕是炕,这两个完全不一样。你说的睡床我答应了,你凭什么现在抢我的炕?”
蓝娇娇气道:“在我心里,炕就是床。”
“你家床下面能点火?”
蓝娇娇:“……”
“反正我不管,我要睡炕,你去大地铺,或者去马厩跟小枣睡也行。”
蓝娇娇抱着秦意的脚,想要把他从炕上拉下来。
然并卵……秦意跟大山似的,根本拉不动。
“你下不下来?”
秦意咧嘴一笑,“蓝娇娇,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求你知恩图报,但是也不能恩将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