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回家,来不及见她最后活生生的一面。
说罢,站起身,疾步离开,朝家里的西北角屋子走去。
西北角落的屋子昔日是堆砌杂物的,屋子破旧窄小,冬冷夏热。
他过去后,站在她住了七个月的低矮平房面前,心潮起伏不定,许久才镇定下来,走上前准备敲门,手刚抬起,却悬在半空。
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所以说,她是被锁在了这里七个月?
被安排在西北角的屋子里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人像畜牲一样锁着?
这七个月,她不会连屋子都不能出吧?
聂峥额头上陡然凸出青筋,后背渗出热汗,攥紧掌心,满腹的火气朝头上涌去,环顾四周,看见院子角放着一把斧头,估计是佣人随手放在这里的,大步下阶,抄起来便又走到门口,狠狠朝门锁砍去。
随着震天一声,门锁断裂,掉在地上。
屋内的人也被惊动了,脚步声匆匆而来,与门外的男人四目相对,呆在当下!
聂峥看向迎面而来的钟亦恩,凌冽眼神陡然缓柔,此刻的她,已经七个月没见自己了,但事实上,他与她不过分开才一两日。
她比七个月前消瘦,一张本就小的脸蛋还不盈小姑娘的巴掌大小上,一双震惊而疲倦的眸子失去光彩地盯着他,似乎在怀疑是做梦还是真的。
他刚想讲话,目光往下挪去,整个人又怔住——
她宽大的衣服下,肚子高高隆了起来,与纤瘦的身形形成了极不协调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