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夜色一点点深了,乔锦旸睫毛猛地一弹,睁开眼。
这才发觉早就到家了,摁了摁手机的语音,自动报时显示,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因为视力开始老花,近距离的东西经常看不清,他又不喜欢戴老花镜,所以手机现在全部换成了语音播报系统,也就是类似盲人用的那种,不用眼睛看,也能省点儿眼力。
“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坐直身体。
“睡好了吧?进去吧。”她又补充,提前约定好:“对了,过段日子,我再带你出去玩。”
她觉得,适量地出去散散心,运动一下,玩玩儿,对他的病,还是有帮助的。
至少能让他心情舒缓一些。
“你是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拆散不舒服是吗。”
她最不喜欢他说自己老这种话,纤指勾起他脸,正色:“你不是老骨头。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听见没。很灭自己威风诶。”
指尖的温润感电流般穿透男人皮肤,汇入心脏。
灼热之后,心情又像一片荒原,冷清了下来。
她永远都是这么个逆流而上的性子。
可是,却不知道,有些病,并不会因为乐观、向上而改变。
他将她的手扒下来:“又开始动手动脚了。就是改不了。”
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举止轻浮。
纵然她嫁进乔家几年了,他还是不大喜欢她对他太亲近。
她将手滑下来,放在身后。
也是。他和她的身份本就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