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天璞园后,秦晚晴打车回家。
到了秦家小区门口,下了车,不知怎么回事,却不想回家。
她在小区门口来回徘徊了几圈,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似的,说不出的不舒服。
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又说不出来。
最后干脆找了个角落,蹲下来。
然后抖抖索索地在手提包里摸起来。
摸了半天没摸着要找的东西,心烦意乱,干脆将整个包底朝天地倒起来。
包包里的东西哗啦落地。
终于,她看到想找的,将那盒女士烟拿起来,拿出一根,找到打火机点燃。
一口一口吸着。
心情才能稍微平复一点点。
不知不觉,一整盒香烟,都没了。
厉颢渊。
为什么非要等你死了,我才发现你并没那么坏?
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
为什么我现在居然会对你的死……
厉颢渊出意外后,她并无太大的反应。
更没有什么明显而尖锐的痛苦。
但现在才知道,不是不痛,而是这种痛,是迟来的。
像一把尖锐的刀,从她的皮肉不自觉中穿透,然后一点点剖开她的骨头。
不经意中,痛感如潮水般,越演越烈。
“……那人是不是秦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