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爷爷一顿,才道:“给绑匪的南吴夜光杯不是刚出土的那个,是城南靳氏家中的一只,靳瞻珩送过来的。”
靳瞻珩?蓝又辞愣了片刻:“你的意思是,靳瞻珩主动拿出夜光杯来赎我?”
“是。”
她怔然。
靳瞻珩为什么会愿意拿出价值连城的文物来赎自己?
她和他并不熟啊。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难道就因为她替他修复过南宫皇后的画像?
不会吧。
这报答也太厚重了。
正想着,门被敲了一下,一个戴着眼镜,气质优雅斯文的男子走进来:
“又辞,醒了。”
“任医生。”蓝又辞拉回心思。
这里是京大附属医院,刚苏醒时,她就看出来了。
也是京大教授及家属平日患病的对口医院。
和爷爷一样,她从小到大有什么感冒发傻头疼脑热,也都是来这里。
任医生在医院任职二十多年,又和蓝爷爷有很久的交情,和她也相当熟悉。
前几次她发生意外,转到附属医院,也都是任医生专门医治照料。
这一次,估计她也是在度过危险期后,被转到这里来的。
“任医生,来了。”蓝爷爷也打了声招呼,“又辞刚刚醒,精神还不错。”
任医生给蓝又辞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也微笑着点头:“嗯,目前各项正常,不过毕竟受过伤,还是得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大概得多久?”
任医生与蓝爷爷对视一眼知道蓝又辞是个工作狂,嫌在医院待久了会憋闷,笑着吓唬:
“老实休息,别想着提早出去。毕竟是刀伤,刚做了手术,万一线开了,又要做第二次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