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下子褪尽血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他看不得她这副惊慌的样子，心脏抽疼，干脆把她手一牵，拉到怀里，伏在她耳边沉了声音：
“先进去，好不好。”
却察觉她的手凉得吓人.
就像刚在冰水里泡了很久。
半会儿，舒歌泛白的唇一动，有些语无伦次：
“傅南霆，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很无理，我也知道歼黑是你的职责，你不能徇私……但，他是我哥哥。就算他真的做了错事，我求求你……求求你，至少给他一条生路，不要对他赶尽杀绝，好不好。”
他从没听过她对自己用这种哀求又低下的口气说话。
在自己面前，多半时间，她都是那样高傲。
哪怕他曾经以舒氏集团要挟，她嘴巴上服软，实际却还是倔得像头小牛犊子，不曾真心驯服。
可此刻，她却放下一切身段。只为了保住可能已犯下弥天大错的家人。
若此刻要她跪下，她恐怕都会毫不犹豫。
他心头震撼，许久才揉一把她被夜风吹得乱掉的秀发：“放心。”
两个字，让她紧绷的心稍微松弛了些。
却还是踮起脚，抱住他脖颈，小心翼翼：“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他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俯下脸，鼻尖在她脸上蹭了一下：
“我不会让他受伤。”
她这才舒了口气。
她知道，他这个人不会撒谎。
而且更不会对自己撒谎。
不能做到的事情，不会瞎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