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来了。
呼吸顿时凝住。
孟姗说他可能天黑了才能来。
见他这么快就来了,突然出现在面前,一下子竟不知所措。
他还是穿着昨晚在游艇上的衣服,头发也有些凌乱。
协助警方那边搜完证,做了指控翁鸿儒的笔录后,估计是根本没回去换,就直接风尘仆仆赶来了。
许是彻夜未眠,又忙了一天一夜,轮廓俊毅的下颌冒出轻轻浅浅的青色胡渣印,眸里夹着憔悴的红血丝,深邃的五官显得越发立体。
看见她安然无恙地站在那儿,紧绷的脸庞线条才放松下来。
见舒歌只定定看着自己,一语不发,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是面前的人是一座不可轻易触碰的脆弱水晶,生怕一出声一动作,就会碰碎。
倒是虞君槐见两人就这么对立而视半天没动静,耐性不足了:
“老三,你干嘛啊?快过来抱一个啊,再亲亲啊。”
傅南霆这才拉回思绪,头一偏,冷冷看向聒噪的电灯泡,面色微黑:
“亲你妈的鸟。”
这种场合,还在这儿没眼色地杵着,不知道快点走?
“我的鸟有什么好亲的?亲嫂子啊。”虞君槐急得一拍大腿。
舒歌:“……”
虞君槐见傅南霆脸色更垮得随时要打人,噤声。
糟。太激动,一下子说习惯了。
一起训练时,都是男人,嬉笑打闹时,经常会丢一些只有男人间才会说的荤段子,很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