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天雨是被一束强光给更刺醒的。
刺的她睁不开眼睛,但是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睁开。
一时之间,除了那一束强光之外,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一片刺白。
脑子也是一片空白的,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缺失。
好一会,才适应过来,然后整个人木然的环视着,发现自己在一处封闭的房间里。
对面,一盏明亮的白炽灯直直的对照着自己的眼睛,而她坐在一张木椅上,好像又脚被绑在椅脚上,双手倒是自由的。
椅子前面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的就是那盏对照着她的白炽灯。
这感觉,有点像电视里被审问的……犯人。
对,就是这种感觉。
祝天雨有些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么紧张慌乱的四下环视着,寻着什么。
但是,房间里,除了她和那一盏灯之间什么也没有。
而且还很冷。
感觉到有一股冷风“呼呼”的迎面吹来,似乎房间里工了冷气。
冷不禁的,祝天雨双臂环胸,将自己紧紧的抱起,双手则是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臂。
那是一种阴森森的冷,而且还是刺骨的阴冷。
这种感觉,祝天雨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就算被晏自立关着的那两天,她也没有这种感觉。
但是此刻,她却是有一种身处地狱般的阴冷感觉。
祝天雨想要出声,却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像喉咙被灌了胶水那般,本已经到嗓子口的话,竟是吐不出来。
冷,怕,慌,乱,紧张,恐惧,无助,迷茫,所有的感觉在这一刻全都袭来,聚成了一团,让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额头上,渗出一颗一颗豆大的汗来,后背亦然。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地,又是被什么人给带到这里的。
她只记得,自己在卫勋功安排好的车子里,直播说着祝晨曦的事情。
而车子就停在晏自立别墅不远处。
甚至卫勋功都已经安排了记者,再过十分钟,她便下车,带着那一群记者去晏家。
然而,她只觉得后颈被打了一下,然后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了。
什么人也没有,就只有她还有这一盏白炽灯。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漆暗阴冷的房间,只有那么一盏强炽灯照着她。
祝天雨想要挪移,但因为双腿离地的被绑在椅脚上,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她移动着上半身,不想对视着那一盏强炽灯。
但,那灯似乎装了感觉器一般,不管她管哪边移动,灯都丝毫不差的对准着她。
祝天雨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全都被击溃了。
她就差没有崩溃大叫出来了。
门,突然之间打开,一个男人进来。
因为长时间的对着那强炽灯,祝天雨根本看不清楚那男人的相貌,只是觉得他很高,有一种强势凌人的感觉。
男人,在她对面站立,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