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给说说理!”朱大同的套间,新华药厂厂长朱大川吐沫星子飞溅,敲着桌子不满的道:“姓赵的凭什么说裁员就裁员?”
“厂里那些干部,要不是送了礼的,要不就是我老朱家的亲戚,这要是给撤了,我们哥两面子往哪放?”
“我还听说这狗日的打算换了我,让一个大学刚毕业的菜鸟管理药厂,马勒戈壁的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了,真他妈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看着对面的朱大川满脸愤怒的样子,朱大同抽着烟,心想你在我这儿嚷嚷有个屁用,上面把改革工业的大权交给了他,难不成让我横插一杠去对着干?
再说了,上面老爷子和老岳父都同意了这个事情,肯定也已经想到了会有一些牺牲,你就是再不服又能咋样?
“这事儿我也无能为力。”朱大同皱着眉道:“搞工业是上面拍板的事情,我劝你最好还是多和姓赵的套套近乎,否则别说厂长,估计你就是第一个被裁的对象。”
“实在不行,就给他送礼,说说好话。”
朱大川冷哼了一声,给他送礼?
在新华药厂也干了好些年,姓赵的还真以为说裁员就裁员,说换了自己就换了自己,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朱大同对自己这个弟弟在了解不过了,让他送礼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么说也就是刺激一下他,让他给姓赵的找点麻烦,反正结果已经注定了。
只要给他添些乱子,他就没有精力把手伸到黑山煤矿上去了。
陈福国的套间,他的老婆秦月发了一晚上的脾气,对姓赵的破口大骂,说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逼崽子,也敢跳出来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