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正是自己跟踪阿昌去了小屋。看来,无形之中自己已经中了圈套。这竟然是个连环计中计,连阿昌都被蒙在鼓里。
“庚辰日!啊……!我想起来了,的确外出过。”唐小虎打个哈哈说道。
薛道弘又问:“那你出去都干了什么?”
唐小虎面有为难,但还是很恭顺地回答道:“庚辰日当晚,我跟踪我的下人阿昌在后山兜了个圈子,然后又跟着他去了丹阳院山下的一个小屋,然后我就回来了。”
“哦?你为何要跟踪你的下人?”薛道弘面无表情,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是相信还是怀疑。
“唉!家丑呀!”唐小虎叹了口气,“是这样,我怀疑我的下人偷我的钱在外面养女人。正好那天晚上他借故外出,我就想跟着看看,是否传言属实。”唐小虎说道这里,便闭口不说。
其实他是想说没有外出的,因为自己当时回来时遇到小顺子,也只是说出去转转,所以,他的回答可能是自己并没有外出。
而阿昌全程并没有发现自己,所以,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外出,除非是,他被人安排要作伪证,否则,自己是可以证明自己没有外出的。
但是,薛道弘既然敢这么问,必定是有自己在外的证据。如此一来,说自己没有外出绝对是大大的不妥。
薛道弘淡淡一笑,说道:“哦?这么说,你是因为怀疑你的下人偷钱,又在外面养女人,所以才要跟踪。那我且问你,你在那小屋都做了什么?”
唐小虎脑中又在飞快的思索,是回答根本没进院子,只在外面等;还是进了院子,在窗下偷听?
如果是后者,薛道弘必然又会问偷听到了什么。自己照实回答非但不会让人相信,反倒可能让人反感。因为,既然是精心设计自己的局,那么阿昌和江子常必然就会有不在场证明,没准还会有一堆人作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实话实说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如果不实话实说,又该怎样回答呢?唐小虎犯了难。
薛道弘冷笑一声道:“怎么?记不清楚了么?”
唐小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家丑呀!我本不愿意说。可是,当着这三位长辈的面,我也是绝对不敢撒谎的。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说到这里,唐小虎长呼了一口气道:“当时我见阿昌偷偷进了小屋,以为里面必定有人跟他说话。于是就翻进院子,躲到窗下偷听。没想到这个孽障……这个孽障竟然坏了心肠,龌龊无比,弟子实在是难以启齿呀!”
“嗯?”院主肖彤和谭鉴月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八卦之火扑啦啦点燃了一大片。
薛道弘也瞪起眼睛,他倒不是八卦,而是觉得这小子太过滑头,弄不好还可能会被他带沟里,于是冷哼了一声:“说!一个字也不要遗漏。”
“哎呀!这有点难,很难描述呀,你让我好好想想!”
唐小虎假做沉思,其实是在想段子。以他多年混迹家族暗卫中的经验,说谎也是有学问的。那就是九分真,一分假,这谎话就不容易露馅。但行为上的事最好实话实说,因为人证、物证、痕迹、气味,包括法力残留,都可能暴露一个人的行藏,而声音和影像只有录了音或者录了像才能作为证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