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榕邦、刘承昌等人惊愕无比,一时半会很难接受这个现实,现在国难当头正值艰苦抗战岁月,没曾想国民政府竟然是这样子。
“唉!”
杨帆轻叹了一声,对此十分清楚,按照历史记载,国民党的确在中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之后开始加速腐化和崩坏。
史迪威语气低沉的接着又道:“我在重庆那段时间,每当到了夜深时,重庆那真是灯红酒绿,夜夜处笙歌。
各处公馆争相举办舞会,无数官员、将军聚一起打麻将赌钱,哪里有人在忧国忧民,努力整军备战,给人感觉就是想着偏安一隅!”
听到这里,杨帆忍不住吟诗一首:“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杨将军,果然文武双全,这句古诗来得真是应景精妙!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那些女人的错误!”
作为华夏通,史迪威无法引经据典,但对常见的古诗词还是有所耳闻和涉猎,不过只能算是一知半解无法理解精髓。
史迪威给出了大大点赞后又道:
“嗯,根据我个人的观察和推算,自打去年底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以来,重庆舞女数量已经激增了十倍不止!”
“啊?
吴榕邦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数据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呐呐问道:“舞女数量为什么会增加这么多?”
“按照我们那边的说法,这叫做市场效应,因为市场有需求,因为那些政府高官以及高级将领需要年轻美貌的舞女陪他们寻欢作乐,需要用酒精和美色麻痹神经。”
史迪威鼻子一抽,极为气愤的说道:“让人可悲可气的是,那些女学生也乐意成为舞女。
因为在国统区经济已经呈现崩溃之势,很多人失业很多人沦为乞丐,而当舞女的收入足以养活一大家。
这在当下朝不保夕人命如草芥的的乱世,这份收入十分可观,十分不容易。”
正是因为史迪威看到了太多国民政府的腐败无能和黑暗,所以他对蒋委员长为首的民国政府一向都极为不感冒,甚至到后来还彻底翻脸。
“一群乌龟王八蛋!现在泱泱华夏已经是山河破碎风雨飘摇,他们岂能这样寡廉鲜耻?拿着亿万同胞的血汗钱、踩着千千万万将士的尸骨寻欢作乐!”
吴榕邦彻底出离愤怒了,作为一个高素质的知识分子,从来没有这样当面爆粗口大骂,心里面对国民政府的念想算是彻底断绝。
刘承昌叹道:“难怪小小的日本鬼子能如此猖狂,能占领咱们半个华夏,看来除了小鬼子强大之外,咱们的内部还是出了大问题。”
缪达东冷哼道:“这不很正常吗?就连以前韩主席大力度反腐败,咱们山东还不是到处都是贪官。
这天底下除了咱们总座外,我看就没有几个能真正做到大公无私、铁面执法,真正的爱民如子!”
“是啊!多亏咱们有英明神武的总座庇佑,否则的话咱们这里不知道会有多惨!”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缪达东、廖友天等人不由得都暗自庆幸起来,原本他们都只是小人物,在这个乱世之中别说达者兼济天下,就连让自己和家人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