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刚刚起床,便看到了薛器。
这位老搭档欲言又止,陈竹笑道:“跟我客气什么,怎么啦?找我借钱啊?”
薛器老脸一红,随后摆摆手:“大人,我不是找你借钱。
是有一件事我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你。”
“既然是这样,那就告诉我吧。”
薛器点点头:“昨晚我们有一个兄弟看着李好德,他发现昨天晚上的李好德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眼神冷酷嚣张,说是有一种说书先生说的枭雄之姿。”
“枭雄之姿?”
陈竹微微一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一时间却没有抓住这个线索,他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到。
“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我们来看着他。”
还有四天就是李好德张蕴古砍头的日子了,陈竹打算最后再拼一把。
薛器抓了抓头:“大人,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可能,不过一闪而过,没有抓住,我们再过去看看。”
不久后,陈竹来到了牢房,见到了万里风,听了万里风的话后,陈竹猛然想到了李好德在相州大逆不道的话。
他心里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李好德这些情况都是装出来的,他真的对大唐不满,他想要造反?”
此时李好德也醒来了,他看起来睡得好不错,站了起来,还挥了挥手。
不过就像是张蕴古说的一样,李好德的动作很僵硬,一看就是一个缺少运动的人。
陈竹有些好奇,随后走了过去,笑道:“李好德,你年轻的时候跟着你哥哥在瓦岗寨效力,身手不错吧,现在这是怎么啦?”
李好德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之色:“我在瓦岗效力?是吗?”
“哦,你记不得了吗?”
李好德皱起眉头,随后摇摇头:“也不是记不得,就是感觉有些模糊了,太久的事了,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我……我记不清了。”
陈竹笑了笑,随后递了一杯茶过去:“你记不得瓦岗的事了吗?那你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小时候的事……小时候的事也不是很清楚。”
李好德咪了一口茶,随后说道:“不过我记得最近这些年的事,我大哥去到相州,那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我喜欢相州。”
陈竹点点头:“那你还记得其他的事吗?”
李好德苦笑摇头:“我知道我有病,哎,琼国公,为难你了。”
“没事,记不得就算了,你下棋吗,我们下几盘棋怎么样?”
李好德闻言,开心地笑了。
实际上他没有朋友,一个朋友都没有,大概因为他生病了,所以所有人都躲着他。
他曾经想要尝试着与人交往,但人家根本不理他。
他其实很喜欢下棋,但连下棋的伙伴都没有。
所以此时听到陈竹说下棋,他非常开心。
片刻后,陈竹与李好德开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