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拂,树林发出呼呼呼的响声。
冯盎回过神来,看了眼薛器,随后朝那名魏王的人撇了撇:“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薛器早就想过了几个方案,便立即接道:“一共有两个办法,还请大人定夺。”
“哦,你且说说。”
“一是我们立即压着他,与顾熙对质,揭穿他们的阴谋,不过这个办法有些缺陷,那便是魏王知道我们识破了他的诡计。
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阴谋。
二是我给他喂服我秘制的毒药,让他回去,乖乖听话,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然后大人那边,跟顾熙假意相交。
如此一路到长安,再把顾熙的阴谋揭穿,或者是干脆不揭穿,拿住她把柄,让她给我们办事。
这个办法就有些委屈大人了。”
冯盎眼睛一亮,拍手笑道:“不委屈,不委屈,听一路听着歌儿去长安,这是一件美事。
我选第二个办法。”
薛器一礼,抱拳道:“我这就去安排。”
话落,薛器便提溜着那个男人离开了。
冯盎看着薛器的背影,感叹道:“陈竹水平高啊,跟着他的人都有不小的成长。”
……
自从那一次在冯盎跟前一展歌喉之后。
顾熙在商队的名声更加想凉凉了,不仅仅管事们会过来,就连一些护卫和车夫都会过来。
每到休息的时候,顾熙唱歌,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这一天休息过后,车队重新上路。
那个小老头捶了捶自己的大腿,低声说道:“冯盎也表演你了,还给钱了,怎么还不过来亲近你,难道那老头没那个能力了?”
冯盎早年也是一介马上武将,身材高大,就算现在退下来了,身体也比一般的老人强。
这老人却暗搓搓的贬低冯盎。
顾熙白了眼老头,回道:“你闭嘴吧,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急色,这才几天,你就忍不住了?”
“不是,姑娘你误会了,我都这么大了,我怎么会想那个事。
我就是怕我们这样到头来却没有任何作用,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顾熙心里也有些烦,她做梦都像冯盎过来,但人家不来,难道她主动脱衣陪床吗?
她知道男人心里,如果她主动送过去,那她的价值一下低好几个档次。
所以现在必须忍住。
就在此时,一名护卫牵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他兴奋地说道:“顾熙姑娘,顾大爷,这是我们大人给你们准备的马车,快上来吧,以后你们就不用走路了。”
这马车自然不是冯盎乘坐的那种四轮封闭式马车,二是载货的马车,就像后世的大板车一样。
尽管这马车看起来不高端,不过老头还是非常高兴,他乐呵呵地爬了上去。
待顾熙也坐上去后,老头低声说道:“就连薛器那帮人都是骑马,除了冯盎,我们两是唯一坐马车的人,看来冯盎心里还是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