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李泰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将酒杯甩出去了。
这可是产自南方的精美瓷杯,不仅仅大唐贵族喜欢,塞外民族,以及西域的贵人们也喜欢。
换做往日,李泰总是拿着瓷杯,一边饮酒,一边观赏歌舞。
不过最近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喝酒了,他甚至连看美人跳舞的兴致都没有了。
都是因为该死的陈竹。
李泰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地厌恶另一个人,他觉得陈竹比李承乾还要讨厌。
郑霖站在李泰对面,碎裂的瓷杯碎片打在他脚上,他似乎没有感觉,已经强笑着看着李泰。
“狗屎,你是狗屎,陈竹是狗屎,你们都是狗屎。”
李泰的口水喷溅在郑霖脸上。
郑霖觉得李泰早上应该没有漱口,李泰有些许口臭。
当然他不敢说出来。
“你说已经有一个来自北地的商人主动投诚,愿意过去捣乱,结果呢,给人家轰出来了,真是丢人。
你还说陈竹凑不齐那么多钱,结果呢,比预想的还要多。
七百万两银,这么多钱,本王从来都没有那么多钱。
凭什么?陈竹凭什么可以成功。
都是因为你们这群废物,你明白吗,都是因为你们这群废物,这才反衬出陈竹有多厉害。”
不仅仅有口水,还有李泰上午吃的碎肉。
郑霖感觉一阵恶心,他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他还是不敢动,他害怕热闹李泰。
“砰!”李泰又一脚将茶几踹翻了,他已经踹过很多次,轻车驾熟。
“你说,你说吧,该怎么办?”
郑霖偷偷看了眼李泰,心里有些悲哀,他们几个世家合作的人就是这样的废物。
毫无主见,只会发脾气,出事情了,就要别人拿主意,自己一点脑子都不愿意动。
不过李承乾对山东世家不感冒,至于其他皇子年龄还小,或者非皇后所出,不值得投资。
山东世家只能选择李泰了,就像郑霖现在一样。
尽管心里不舒服,不过他没有翻脸,而是选择忍耐。
“殿下,公主城建造城墙一事,已经无法阻挡,我们不如暂且休战吧。”
“休战,为什么,陈竹摆明了看不起你们山东世家,你们不是号称传承几百年吗?难道对付一个陈竹都没办法?”
“殿下,陈竹犹如孔明重生,天授之才,我觉得我们正面与他硬钢不理智。”
李泰眯起眼睛,随后缓缓说道:“他要建造城墙,难道我们不可以捣乱吗?”
郑霖摇摇头,声音不大,但语气肯定地说道:“根据我们之前与陈竹的交手看,他是个看似没有条理,但实际非常狡猾的人。
他几乎处处设限,而且他本来就是兵法大家,又善于缉拿奸细。
如果我们派人过去捣乱,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除了给他功劳簿上添加一笔靓丽的履历,没有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