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忆情都在睡,直到落地被潘思成推醒,她才拿着行李摇摇晃晃的走下飞机。
当双脚踏上土地,深吸了一口空气,安忆情整个人都清醒了。
啊啊啊,她回家了。
她踩着轻快的脚步往前冲,恨不得立马见到自己的家人。
机场vip通道,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翘首以盼,焦急的踱来踱去,怎么还没出来?
不知等了多久,视线中出现一个白衣女子,他的眼睛刷的亮了,飞快的迎上前。“小五。”
“叶哥哥。”安忆情嗷呜一声跳进他怀里,双腿勾住他的身体,热情的亲吻他,“我回来啦。”
叶阑墨忍不住凶猛的吻回去,难舍难分,重逢的喜悦在心底炸开。
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安忆情回来前没有告诉父母,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只有叶阑墨来接机了。
“我爸的身体怎么样?”
前不久安学民生了一场重病,把大家都吓坏了。
安忆情开始不知道,后来觉得不对劲,安学民是天天都要跟女儿打电话的,如果有事顶多不超过三天。
这一次超了三天,安忆情严刑逼问叶阑墨,才知道了真相,把她急的直跳脚。
“你亲眼看看就知道了。”叶阑墨跟她说了无数次没事,但她总是担心。
安忆情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叶哥哥还是这么好看,我好喜欢哦。”
她从小嘴甜,总能哄的别人开开心心的。
叶阑墨被她哄的眉开眼笑,抱着亲了好几下,要不是碍着司机和保镖在旁,早就吻下去了。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老板笑的一脸幸福,全然没有平时的严肃。
不得不感慨一声,一物降一物。老板的克星就是老板娘!
四合院,安学民在院子里浇花,他生病后将生意都让大儿子接手了,自己安安心心的退休。
他最近迷上了种花,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蔷薇花爬满了围墙,在风中摇曳。
“咏兰,小五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又变卦了?哎,孩子太出色了,盯上她的人太多,也让人头疼。”
据说上面有意让小五再待两年,凑满五年,也不知真假,愁死人了。
李咏兰坐在院子里捡菜,她已经正式退休了,留在北京长住。“别担心这些,小五有分寸。”
除了尊重孩子的选择,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五的心很大,是个机灵的孩子,从小到大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条有理,做出最有利的判断。
就算当年特别舍不得离家,但还是选择陪外公来到京城学本事。
安学民是小富即安的农民思想,一直以来,他都没指望儿女出人投地,只盼着一家人齐齐整整,和和乐乐,团团圆圆。
“她要是再留两年,我是绝对不同意的,你也别想说服我。”
他知道自己的境界没有妻子高,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想念自己的孩子,担心的睡不着觉。
李咏兰的动作一顿,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也很想小五。”
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想?以前在北京读书,每年都会回来两趟。
可现在,离的太远了,回来一趟不容易,这不,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安学民一脸的怀念,“小五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我都快两年没见到她,哎,这日子太难熬了。”
安北海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话,忍不住吐槽,“爸,小五就长那样子,还能变化不成?”
两年没见,再变也不可能变的不认识,除非是整容了。
安学民对儿子特别嫌弃,“你懂什么,女大十八变,小五越长越好看,好看到我认不出来,怎么办?”
安北海嘴角直抽抽,小五已经过了十八岁,已经是成年人,不可能有太大的变化。
“爸,你整天瞎琢磨什么呢,少想这些没用的,你身体不好,心思别太重。”
安学民是应酬喝酒喝多了,肝出了问题,幸好北京的医术水平很高,让他安然无恙。
就是不能太操劳了。
“我想我女儿了,怎么着?你还管起你老子了?”
一个女子从安北海背后转出来,冲安学民讨好的笑,“叔叔,北海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挺想妹妹的。”
是隔壁的沈亚,通过不懈的努力,跟安北海处上了,也得到了双方父母的同意。
沈母做生意做的挺大,家底挺厚,跟安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哼。”安学民给未来儿媳妇面子,没有再多说什么。
忽然,沈亚嗅了嗅鼻子,“好香啊,今天做了什么菜呀?”
李咏兰眉眼带笑,“是佛跳墙,叶阑墨吩咐下来的,应该是给老安补身体,那孩子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