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墨微微抬头,眼前的女子纤细婀娜,站姿曼妙,风韵十足,面容光滑白嫩,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妈,你怎么在这里?”
冷雁一脸的怒气,“我是特意跑来找你的,你既然回国了,为什么没跟我打声招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叶阑墨其实回家过一次,跟父亲和兄弟把酒言欢,但没有看到冷雁,据说带文工团下去表演了。
冷雁年纪大了,但依旧视文工团如家,常年累月的泡在文工团,经常带队去表演。
她已经不上台了,就当培养后辈的老师,也有了自己的职位。
在别人眼里,她也算是成功女人了。
但在叶阑墨兄弟眼里,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以为,有没有我这个儿子,你都无所谓。”
十年中,他们母子只见过五次面,而且见面时间也不长。
寻常亲戚还能一年见一次呢。
母子情份淡如水,这能怪他吗?
冷雁的脸色黑了,“我是先国后家,全是为了工作,为了帮国家培养人才,你在怪我?”
叶阑墨忍不住笑了,这理由也太操蛋了。
他爸也是一心扑在部队上,但他们兄弟不怪他。
为什么?因为他时时想着他们,哪怕不见面,也会派警卫送吃送喝送钱,还会捎上一封信,里面嘘寒问暖。
像叶元白常年住在安家,叶忠勇逢年过节的给安家送礼,有什么好东西都会送一份过来。
可他妈呢,别说给一毛钱了,一个包子都没有。
你说你,哪怕给孩子织一件毛衣,打一条围巾都行啊。
最起码让孩子知道你关心他们,她倒好,什么都没有。
叶阑墨又不是贱胚子,不可能跑去哭着求人家施舍一点母爱。
他们兄弟已经过了渴望母爱的年纪。
再说了,他们在李咏兰身上得到了弥补。
李咏兰给自家孩子买什么东西,都会给他们兄弟买一份。
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被惦记着,关心着。
“没有什么好怪的,你就算一辈子不见我,你也是我妈。”
这话说的真有意思。
冷雁对这个长子特别失望,明明小时候很乖巧孝顺的,越大越歪了。
“你被安忆情迷昏了头,不念亲情,不念……”
叶阑墨眼神一冷,“这是公共场合,你再闹事,有人会报警的,你们单位的脸面也挂不住吧,到时将你开除,你别找我来哭。”
“你……”冷雁心里一哆嗦,这是威胁?
他居然威胁他亲妈?这是要翻天啊。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表哥,你怎么这么跟姑姑说话?姑姑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善良温柔,又体贴,你为了一个女人伤她的心,太过分了。”
年轻女子穿着小洋装,瓜子脸,皮肤挺白,小白花般楚楚可怜。
叶阑墨冷冷扫了一眼,“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
年轻女子脸色一白,像是受了伤般,眼眶微红,“我是冷秋,你表妹,你说你不认识我?”
叶阑墨多年不见她,上次见面还闹的不愉快,早就忘了她的存在。
“是你啊,长相怎么这么刻薄?相由心生,这些年你做了多少刻薄事?”
冷秋气的浑身直哆嗦,她长相刻薄?明明是瘦削的巴掌脸,好看又上镜。
自从她被叶阑墨单方面断绝关系后,就遭到圈子的排斥,不管她用什么手段,都没办法让那些三代们重新接纳她。
就算她拉出姑姑为她背书,依旧不管用。
冷雁自身都没有被这个圈子完全接受,她说的话轻飘飘的,没什么份量。
冷雁逼儿子出面挽回,只得到了两个字,做梦。
这也是冷雁越发不喜儿子的原因,他看不起她的娘家,就是看不起她这个妈。
母子俩的感情越发冷淡,隔阂重重,几乎没什么来往了。
她倔着想逼儿子先低头,叶阑墨根本不鸟她,两边就这么僵持住了。
叶元白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兄长这一边,哥哥是为了他出头。
至于叶忠勇,他工作忙的不行,根本顾不上家庭。
这也是叶家兄弟宁愿住安家,也不回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