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白的, 我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怎么就变成了全世界的公敌?
安忆情不但不心软,又狠狠一击,“你有这么一段黑历史,这辈子想出头是不可能了,一般单位都不要你,你难道要啃老?啃老就是吃父母的,喝父母的,住父母的废物。”
真不是吓唬她,李茜虽然有一个好父亲,但因为这个污点,进不了体制,一般的单位也很忌惮这种事。
李茜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双手抱头,痛苦的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她哭自己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哭自己遇人不淑,哭父母对她没有那么疼爱了。
也哭逝去的爱情,她什么都没有了。
李谷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这个孙女性格有点问题,得扳过来才行。
安忆情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用脚踢了踢李茜的腿,“哭个屁,蠢货没有资格哭,要不是大舅求我,你以为我想管你这种识人不清的大傻子吗?”
她一口一声傻子,李茜的自尊心受伤了。
安忆情才不在乎呢,“赶紧选,不选我就当默认你想扫厕所。”
李茜不禁急了,“我选二。”
扫厕所又脏又臭,还会遭人白眼,她哪受得了?
安忆情双手抱胸,懒懒的盯着她的头顶,“行,我每周都会考核,做不到就去扫厕所挑粪。”
挑粪??李茜差点吐了,“你是魔鬼吗?”
安忆情扬了扬下巴,傲娇极了,“人人都叫我天使,只有你眼瞎。”
李茜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她被欺负了,但没人帮她,爷爷就在一边看着,任由安忆情欺负她。
好气,难道她不比安忆情更亲吗?
她是孙女,安忆情是外孙女。
“我是你表妹,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不知道?“安忆情特别惊讶,”因为你太蠢了,我最讨厌蠢货了。”
李茜哇的一声哭着跑走了。
安忆情耸耸肩膀,这样就不行了?弱鸡。
李谷全看在眼里,感慨万千,“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她会恨你的。”
安忆情拽的不行,“我会怕?就凭她的智商,下辈子都不可能拿我怎么着,她倒是惹事啊,给我一个修理她的理由,虐渣打脑残的,我最喜欢了。”
智商不对等,地位不对等,人类会在意小蚂蚁的恨吗?她和李茜就是这种关系。
李谷:……
一道轻笑声响起,李逸从拐角处转出来,“表妹,辛苦你了。”
不管如何,安忆情代替他们家人担起了管教之职。
安忆情觉得他是属老鼠的,总喜欢躲在暗处偷看。
“the one trying to wear the crown must withstand/bear the weight。”
流利的英语入耳,李逸有些茫然,一言不合开英语,这是欺负他这个文盲吗?
“什么意思?”
安忆情笑吟吟的开口,“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既然她是李谷的继承人,也就是李家的家主,就有责任管教李家人。
不管她喜不喜欢,这都是她的责任,虽然她不姓李。
李逸只能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的这么清新俗脱,格外有道理。
安忆情说干就干,直接将李茜扔去叶阑墨那家西餐厅,餐厅的主厨是个法国人,但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也不知叶阑墨从哪里找来的。
她经常去餐厅吃饭,顺便盯一盯,查一查账。
有时对食物还会提出这样那样的意见,安忆情的见识和眼界远胜于他人,之前也经常看美食类节目。
主厨本来挺高傲的,表示不愿意接受外行的意见。
但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好奇心起,试着照她的意见调整了一下,发现更美味了。
这不,态度立马有了180度的转变,跟安忆情成了朋友。
安忆情将李茜交到他手上,只说了一句,“名师出高徒,要打要骂随意,但只有一个要求,三年内出师。”
“ok。”主厨笑眯眯的应了。
李茜置身在陌生的环境,内心惶恐,但没人安慰她。
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在一个封闭的环境生活,跟个孩子似的。
安忆情觉得,她需要社会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