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清脆的报数声,食堂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陈年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心里慌的要命,事态发展不受控制,根本不是她想像的那种。“是姓李。”
安忆情默了默,神情很凝重,“李谷吗?”
陈年只听人说一个姓李的老男人包养了安忆情,至于叫什么,她哪里知道?
她心里慌乱,来不及细想,就大叫起来,“对,就是这个名字,你终于承认了,大家都听到了吧?”
她如拿到了把柄般,恨不得立马将安忆情掀翻。
只要安忆情的名声彻底臭了,这官司还打的起来吗?
就算打了,她也不会输,因为是事实啊。
安忆情的神色莫测,整个人都变了,变的锐利,“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个名字?”
陈年没有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很失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安忆情眼神冷冷的,“因为,你很快就要多一项罪名,污蔑开国功臣。”
陈年脑袋一懵,身体摇了摇,“这不可能,人家老革命看不上你,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过是个贱人。”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安忆情的筷子一扔,神色如冰雪般冷漠,“麻烦谁去请校长过来,就说,本校的学生公然污蔑我国老一辈革命前辈,该怎么解决?”
她这是要将事情闹大的架式,围观人群笑不出来了,陈年更笑不出来。
涉及到这些敏感的信息,谁都讨不了好。
校长第一时间赶过来,跑的满头大汗,“你们想干什么?想害死谁啊?”
这些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将事情想的太简单。
年少轻狂,也得有个限度。
安忆情右手一挥,气势凛然,“校长,知道李谷老先生吗?”
校长暗自心惊,他知道安忆情有背景,但没有具体问,这也不好问啊。
光看安忆情这一身气势,分明是将门出身。
说她被包养的人,眼睛瞎了吗?
不对,是心瞎,心术不正,毁人不倦。
“当然,李老先生虽然为人低调,但他是我国历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战功赫赫,戎马一生,值得我们尊敬,谁敢污蔑他,就是我们的敌人。”
所有学生听的一清二楚,面面相视。
这种人物怎么可能包养大学生?开什么玩笑?
那么问题来了,将这种人物牵扯进来,安的是什么心?
是帝国主义的阴谋?
安忆情站了起来,美丽的面容隐隐有一丝萧杀之色。
“他老人家曾经教过我一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校长,你看着办吧,我会如实的告诉他老人家。”
校长的心一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安忆情只说了一句,“家中长辈经常告诫我,行事要低调,好好学习报效祖国,不忘初心,不负先辈之名,不负家族荣光,我想,我做到了。”
她不爱显摆家世,但不介意拿出来震慑一下宵小。
她冰冷的视线扫向索索发抖的陈年,“但是,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我尊敬的长辈,不许任何人诋毁我家族名誉。”
得,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场的都是智商超群的人,有什么不明白的?
谁能提家族荣光?当然是家族中的一份子。
家中长辈?就是李谷老先生喽。
我却,安忆情居然是hong三代。
陈年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直挺挺的倒下了。
之后,陈年被告上了法庭,很快出了裁决结果,判了一年有期,公开道歉,学校将她除名。
这也只是明面上的,私下还在审讯,务必要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其他人也纷纷败诉,公开道歉,记档大过。
经此一役,谁还敢背后故意诋毁安忆情的名声?
安忆情只关心陈年背后的人,但陈年知道的不多,只说是一个男人主动找上来,给了她一千块钱,还保证给她一个光明的未来。但她对这个男人的情况一无所知。
事败后,根本找不到那个男人,也就断了线索。
李谷知道此事后特意去调查,但也没有什么结果,这让大家都提高了警觉。
有一个不知名的对手在暗中盯着,让人很不安。
安忆情出入都有人接,校外保镖不离身,极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