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情轻笑几声,”哈哈,这对潭男贱女锁死了,不能再祸害别人了,真好。“
叶阑墨走到厨房查看了一番,有炸酱,那就煮一锅面条吧。
一个杜台两个锅,一个煮面,一个麻利的起锅倒油,拿出两个鸡蛋。
还不忘给她科普,“徐佩珊野心勃勃,一心想借着李淮南父子入主李家,成为李家唯一的女主人,重续荣光。”
安忆情一直觉得会煮饭的男人好帅,看的目不转睛,“那得先把陆若男干掉,她没被单位辞退吗?”
跟进来的母子俩听到这话,脸色都有些难看。
叶阑墨很有兴致,“她手段还是有的,职务是保不住,但工作保住了,成了普通的工作人员,不过,她那种人,只要找到机会就能往上爬。”
安忆情不是很担心,有外公盯着,再折腾也没用。
“徐佩珊有这样的野心和手段,不愧是徐家精心培养出来的联姻对象,徐家人呢,死绝了吗?”
她说的轻描淡写,陆若男母子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
这么凶残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叶阑墨的手脚特别麻利,煎出来的荷包蛋嫩嫩的,形状也漂亮。
“徐立被判无期,他的两个儿子,一个二十年,一个在狱中自杀,一个女儿被夫家退回来,徐佩珊算是结局最好的。”
安忆情像小尾巴般跟在他后面,“还是沾了李家的光,怪不得外公那么不高兴,一生的清名啊,全毁在自己儿子手里,有子如此,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邪霉。”
李淮南好气,但硬是不敢开口。
他深深的忌惮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少年,一张嘴就将他的底细和所有情况扒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事情都瞒的过他。
他忍不住细品,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在调查他?还是调查徐家的事,他只是被顺带关注的?
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好事。
陆若男也很慌乱,虽然只见过这个少年一面,但印象深刻。
老李认识这少年的家人,说明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他们母子不敢开口,但有人敢啊。
季婶轻声细语的劝道,“小小姐,你不能这么说话的,对长辈不敬,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为了你外公的名声,你也不该这样的。”
这话说的太有意思了。
作为一个保姆,不做饭就算了,还在一边看热闹。
安忆情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昨晚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季婶,你在教训我?”
季婶觉得这个小姑娘太刁蛮了,初来乍到就这么凶残,六亲不认,在她手下混,能有好日子吗?
“不,我是在提点你,你从小在海岛长大,没见过世面,不懂这些也正常,我在李家这么多年,对这个家,对家里的人有很深的感情……”
她跟陆若男的关系很好,陆若男是家中的女主人,她的儿子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她当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不等她说完,安忆情就叫来警卫,“小吴叔叔,跟外公说一声,换一个保姆,要只干活不爱说话的,更不要动不动冒充主人家长辈的。”
这么一个不安定因素,她可不敢留在身边。
小吴警卫也觉得纪婶太多事了,你只是一个保姆,李家就算闹翻了天,也跟你没关系。
你非要掺和进去,那后果只能自负。
“好的。”
纪婶震惊的尖叫,“我是上面安排的,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这小丫头怎么敢开除她?
安忆情被她吵的头疼,摆了摆手,“我不想再看到她,让她现在就走。”
“是。”
小吴警卫拖着纪婶往外走,纪婶气的抓狂,“小吴,我要跟李老先生面对面的沟通,我要告诉他,他的外孙女桀骜不驯,品行有问题……”
李老先生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吗将一个乡下姑娘带回家?
明明有妻有子有孙儿,还闹的像孤家寡人,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好啊。
警卫忍不住轻斥一声,“季婶,你过了,这不是你该说的话,走吧。”
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擅自插手别人的生活,这种人啊,还挺多的。
叶阑墨的面煮好了,浇上两勺辣酱,盛了一碗,上面卧个荷包蛋,色香味俱全。
安忆情搅拌着面,搅的差不多了,喝一口汤,好鲜。
面条是手擀的,很劲道,就是有些粗,她更偏爱细面。
“好好吃,叶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你真是个神仙哥哥。”
夸张的表情取悦了叶阑墨,忍不住嘴角轻扬。
两人都是挺自我的人,旁若无人,任凭场面闹的再不堪,也能坦然自若的吃面。
这份镇定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