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学民怒火冲天,一脚踢翻了凳子,“怦。”
“你说什么?”
陈香巴不得让安小五吃点苦,别老是那么骄傲。
陈家再不好,也是她的娘家,既能修复关系,又能帮扶娘家,两全其美的好事。
她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哥,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孩子们从小培养感情,长大了才会更好,像我们这种家庭的女孩儿能嫁进陈家,那是烧了高香。”
她已经想好了,这就对外宣扬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此事,逼大房不得不低头。
这叫社会舆论。
说不定还能占大房的光呢,她越想越美,忍不住笑了。
安学民气炸了,陈家好?家里子孙多,穷的叮当响,每顿红薯饭配咸鱼,到底哪里好?
一口一声陈家好,那为什么还要嫁出来?
安忆情的眼睛微眯,笑吟吟的开口,“二婶,听说你跟男人在海边亲嘴,难分难舍,到底是哪个狗男人啊?”
造谣啊,她最拿手的,分分钟钟编出无数种情节,包管人人喜欢听。
如一颗重型炸弹在人群里炸开,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跟男人亲嘴?是谁?
陈香猛的弹跳起来,气极败坏的尖叫。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我安份守已……”
李咏兰将女儿拉到身后,冷冷的开口,“没看出来哪里安份了,陈香,我知道你嫌安家穷,你这个陈家女嫁进安家是委屈了,心里一直不平衡,觉得我小叔子高攀了你,所以送他一顶绿帽子,我懂,我都懂。”
敢算计她的女儿,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小五还是个孩子!
安学军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挥起巴掌重重打下去。
“啪啪。”
陈香的脸瞬间肿了,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安学军,你为什么打我?你侄女胡说八道,你还信了?”
安忆情凉凉的笑问,“哪句话不对?我们这种家庭的女孩儿能嫁进陈家,那是烧了高香,不是你说的吗?”
“我……你……”陈香百口莫辩,万万没想到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刚才有多得意,这会儿就有多狼狈。
安老太也发话了,“既然你看不上我们安家,那就离了吧,你想嫁高枝,随你去。学军,大丈夫何患无妻?”
安学民很愤怒,这还是人吗?“不错,到时我帮学军介绍了一个好的,知书达理,贤良淑德。”
安学军心动了,大哥如今不一样了,结交的人多,说不定能给他介绍一个好的。
陈香见状,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冷到骨头里,“不可以,学军,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还有三个孩子呢。”
安忆情眼珠咕噜噜的转,“我一直觉得大堂姐的品格不像我们安家人。”
每一次捅刀,都是又狠又准,大快人心。
大家怀疑的目光看向安春梅,安春梅急的直跳脚,气怒攻心,“安小五,你这是血口喷人。”
安忆情一脸的无辜,天真无邪的问道,“堂姐,我说什么了呀?不像我们安家人,说不定像高贵的陈家人,这是好话呀,是吧?”
说不定,这三个字用的太妙了。
一句高贵的陈家人,更是打脸。
陈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但,安忆情一点都不同情她。
她只是反击而已。
至于后续,她也不关心了,开开的过大年,玩了个痛快。
什么都不想,也不看书了,就整天玩,直到开学日的到来。
但听说安家二房天天打架,不是你将我的头打破,就是我将你的脸抓破,可热闹了。
时间过的飞快,安家人过的很平静,安学民东奔西走,业务范围出了向阳岛,向四周扩散。
他经常出岛去申城,去江浙一带跑,带回来无数订单。
肥皂厂已经扩建了两倍,安玉桃也渐渐上手,接管管理工作,干的有声有色。
李咏兰依旧在上大学,心无旁骛,只有过节时才会回家。
虽然家里大人经常不在,但兄妹五人过的很好。
由安东海带着,安忆情在一边盯着,大家都认真的学习,你追我赶,学习气氛很浓厚。
大家约定要一起考年级第一呢。
到了期未考时,安忆情依旧横扫年级,稳居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