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眼睛瞪大,什么?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
怪不得一直不肯交出方子。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黄了!他已经跟很多村民说好了!管理层都挑好了!
“学民,你别犯糊涂,这是要犯错误的,私人不能办厂。”
安学民觉得断了十年的高考都能恢复,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
“现在不能办,不表示未来不行,不信的话,我们等几年看看。”
还等几年呢,村长半年都等不了,他家大业大,子孙多,想给他们多准备一条后路。
虽说家里有船,但常年飘在海上,太危险了。
如果能平平安安的赚安稳钱,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出海打捞?
再说了,子孙多,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拥有一条船的。
退一万步来说,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番作为,为村民们做点实事,成就一番美名。
但看着安学民笃定的模样,他浑身无力,“镇长,我嘴巴笨不会说话,您来吧。”
金镇长喝了一口茶,“学民同志,你是真的这么想的?”
安学民这些日子走南闯北,见闻多了,思维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对,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觉得经济这一块迟早会抓,到了那时,机会才多。”
金镇长忍不住夸了一句,“你的头脑很清醒,也很聪明。”
安学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敢不敢,是我见了些世面,去了申城,去了北京,看了不同的世界,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金镇长来了兴趣,笑吟吟的问道,“什么时候去的北京?坐火车很辛苦吧。”
安学民挺老实的,“暑假去的,坐的软卧还行。”
“软卧?”镇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般人是买不到软卧的,“跟我说说这一路的感受。”
安学民对北京一行念念不忘,一提起眼睛都亮了。
他没谈个人私事,只谈了沿途的风景,一路上发生的事,在北京的见闻,吃过的东西。
金镇长耐心的倾听,偶尔还会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他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对北京熟的不能再熟了,两人一聊都能聊上半天。
村长急的直跳脚,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急吗?
不行,他得跟村民们商量一下事情。
他转身出去了,安学民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嘴角微翘。
另一边,安忆情负责招待金巧巧,将人带进自己的房间。
金巧巧好奇的张望,满眼的惊讶,这渔民的孩子,但这屋子很不错啊。
窗户很大,采光也好,前间是书房,窗边摆着一张大书桌,书架靠墙一排,摆的整整齐齐。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咦,五年级数学?
“小五妹妹,你房间里为什么有这本书?”
安忆情随意瞟了一眼,“这几天翻了翻,看完了就会还给哥哥。”
金巧巧没当一回事,只当她好奇心重,“你说的看完是指随便翻一翻吗?”
安忆情是提前学了,“不是啊,看到不懂的就问老师,全都懂了就算看完了。”
金巧巧:……有点慌。
她看到书桌上厚厚的字典,忍不住伸手,“这英语字典是你的?”
安忆情赶紧提醒她,“小心轻拿轻放,别弄乱了我的书签,我有用书签的习惯。”
呃?金巧巧小心翼翼的打开字典,“你看到五十几页了?”
字典旁边有一本笔记,上面写满了英文单字,是学习成果?
安忆情对英语并不陌生,看的很快,温故而知新,“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金巧巧神色恹恹的,将字典放回去。
她还没有一个小姑娘学的多!
“那个……”她的视线乱扫,无意中看到一部大部头,“你为什么要看法律书?”
这可不是小学生该看的!
“我比较感兴趣,学法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安忆情是想着,学好了法,就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还能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这么枯燥的条文有意思?到底哪里有意思?金巧巧又一次被震住了,感受到了学霸的压制之力。
“你大哥也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