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一名姓叶的少年。”
安学民呆了呆,是叶阑墨啊,那孩子太周到了,无微不至。
三人都累了,打算在申城暂作休整,住一晚再走。
再说,船票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
安学民熟门熟路的租了一辆车,带着妻儿来到上次的招待所。
“阿姨,我们又来了。”
前台阿姨高兴的跑出来,摸摸小五的脑袋,“是小五啊,几天不见变的更漂亮了,阿姨请你吃雪菜塌饼。”
自家做的雪菜塌饼,咸鲜可口,雪菜和鲜肉搅拌为馅,外皮在油里煎熟,外脆里鲜,香喷喷的。
安忆情收下了,拿出一包沙琪玛,“谢谢阿姨,这是北京买的,送给您。”
前台阿姨满脸笑容,“小五真有心,咦,这位是?是小五的妈妈吧。”
李咏兰在家人面前放得开,但在外人面前,那叫一个高冷。
她只是微笑点头,并不说话,优雅而又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前台阿姨都不敢多搭话了。
安忆情牵着妈妈的手,笑的甜甜蜜蜜,“是小五的妈妈,跟小五一样漂亮吧。”
她的笑容很萌,特别能戳人心。
前台阿姨一脸的姨母笑,“小五更漂亮。”
安忆情小脸红了,心里美滋滋的。
一家三口进了房间,安学民小心翼翼的扶妻子躺下,又是打水,又是端茶递毛巾的,忙的团团转。
他是个好男人,也是个好老公,特别疼爱妻儿。
安忆情也累了,洗了一把脸,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飞快的爬到妈妈身边躺倒。
又累又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等她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肚子饿的咕咕叫。
一睁眼就见父母坐在一边吃东西,她摸摸扁扁的小肚子。
李咏兰心细,一听到动静就看过来,“小五醒了,快起来吃早饭,爸爸打了米粥和肉松。”
“有肉松?”安忆情一听顿时精神了,骨碌爬起来梳洗。
粘稠的米粥,金黄喷香的肉松,配在一起真是绝了。
一口接着一口,吃掉一碗粥,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碗筷。
“爸爸,我们今天去买蛋糕吧,我答应给哥哥们带好吃的。”
安学民奇怪的看着她,“你买了不少吃食。”
安忆情咂巴着小嘴,“蛋糕可好吃了,我请叶哥哥和小白吃过了,没道理自家的哥哥们吃不上呀。”
安学民嘴角直抽,刚吃饱就想着下顿,太贪吃了。
他不客气的戳穿真相,“是你想吃吧?”
安忆情确实蛮想吃的,一脸的无辜,“不可以吗?”
又卖萌了,面对自家漂亮可爱的宝贝,安学民完全没有抵挡之力,“当然可以啦。”
又不是买不起,女儿开心最重要。
李咏兰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安学民偷偷卖了点海鲜,赚了点钱,再加上叶家送的,加起来一千多。
看着很多,但要花钱的地方更多,孩子大了,上学读书穿衣吃饭都要钱。
她家有五个孩子呢,对了,还要建房子。
“学民,你也别这么纵容她,小孩子要严格管教的,她这么小就要什么有什么,会宠坏她的。”
其实,她并不知道丈夫说的话掺有水份,半真半假。
不是一千多,而是五千,而且,父女俩购买的东西大部分在空间里,放在外面行李中的都是显眼又实用的必需品。
这没办法说清楚,牵扯到小五的秘密,打死都不能说。
“我下不了手,要不,你来?”
李咏兰默了默,看向女儿,安忆情双手托着下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妈妈,小五这么可爱,还不能吃口蛋糕吗?我从小到大只吃过一回。”
说的太可怜了,李咏兰心软的一塌糊涂,她从小到大都不愁吃穿,对她来说,蛋糕不是奢侈品。
可是,她的女儿长到七岁,才第一次吃,心疼。
“买买买,妈妈给你买两个,全给你一个人吃。”
为哄女儿一笑,原则是什么?她不知道。
安学民无语望天,说好的严格管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