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的刻画、多重结界的补充一点一点将新的规则融入原本的结界里。
天元对此很是感叹,他真的被五条悟的奇思震惊到了,更震惊的是五条悟居然真的将它化作了现实。
原来你之前都不相信我的嘛?听到他的话,五条悟瘪瘪嘴,是从凪那里学到的。
泉大人吗?
天元想到那位大人跟五条悟的关系,作为日本唯一一个全知的咒术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这段神明与人类的奇异感情。
五条悟也并不在乎他的评价。
今天的测试成功后,之后他便不再需要这么经常地来往薨星宫了。
说实话,他跟天元不是很对盘。对方活了太久,也知道太多,有时说起话来总是神神叨叨的。
更重要的是,天元除了不死的术式外还真就没有多大本事,太弱了,弱到五条悟都有点嫌弃他。
天元见他就要这么离开,不知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段话:你在泉大人的影响下,宿命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未来你的道路是什么样子,我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五条悟脚下一顿,头也没回:未来本来就需要人类自己去创造,看不见不是正好。
不。天元摇摇头,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他、星浆体与六眼的宿命并不是能如此简单就可以概括的。五条悟也许自己并没有发现,他们五条家每次出现六眼的时机都是在他需要跟星浆体同化的时候。
他们三者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为了不进化他需要星浆体,然后为了保证同化的顺利进行又需要六眼的护卫。
这样互相依存的关系却在这一次的同化被打破了。
这一次的星浆体天内理子拒绝了同化、作为护卫的六眼也放弃了他的职责,而他自己天元想到身体中的那个可以拨动时间的神奇钟表,也不再需要同化了。
因为同一个人的关系,连接他们三者之间的锁链就此断开,不再互相影响。这一次过去,随着时间的推进也许未来再不会有新的星浆体跟六眼出生也说不一定。
但这一切五条悟都不知道,天元也不打算告诉他。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五条悟在眼罩下蹙起眉头,就是这样,天元就是这样话说一半才会让他觉得很难相处。
身边已经有一个谜语人泉凪了,再来一个他真的没有多少耐心。
本来他并不想理会,可天元嘴里的宿命又让他在意起来:你看不见我的命运了,那凪的呢?
神是特殊的,我没有这个权限可以知晓祂们的事情。
转世也是?
天元停顿了一下后说:不,但我被泉大人警示过。
转世后的神明本不应该拥有记忆,凡是恢复记忆也都是到了祂们回归的时候。所以他能够知晓的也就是那段转世的神明经历罢了。
但像泉凪这样有着完整神明记忆,却又保留了人类身份的情况是非常罕见的。
所以就算他真的因为这个漏洞知道泉凪在自己的结界里做了什么,他也什么也不敢说。
神明的地位与尊严不容他人侵犯!
如果仅仅是天元一人知晓,泉凪还能看在作用的份上对他轻拿轻放,可若是他真的敢把信息透露出去,那么神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神罚。
懂了。
所以才说,他真是除了不死跟结界外没有一点用处。
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五条悟兴致缺缺。
但天元今天似乎就是不想他这么轻易地离开,再一次开口叫住了他。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踌躇,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去年你把黑绳弄坏了你还记得吗?
黑绳?
五条悟歪着脑袋想了一下。
啊,该不会是那个黑人诅咒师米尔格手上的咒具吧。他记得那根绳子确实是黑色的。
有问题吗?
那根黑绳有着搅乱术式的作用,这让他想起了当年跟伏黑甚尔作战的时候,那个可以强制解除术式的天逆鉾。这种东西留着也是一种隐患,他遇上了自然就跟当初天逆鉾的处理一样。
天元叹了一口气,黑绳跟天逆鉾是唯二的两个非原版的狱门疆钥匙,不管怎样,我建议你最好尽早找到其中一样。否则
他没有说完,不知道是故意要卖关子还是因为某些限制说不出来。即便如此他透露的情报量也已经非常巨大了。
狱门疆?
五条悟喃喃重复道,这种特级咒具难道不是传说中的道具吗?不过连神明都存在的世界,一个因为高僧圆寂后肉身所化的特级咒物倒也不是不可能出现。
但是这个时机会不会太过于凑巧了?他一弄坏钥匙就有了狱门疆的消息。
再看此时的天元,双鬓已被汗水打湿,滚圆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滑落滴在地上。
他的样子
联系刚刚他所说的话,五条悟很快就明白了导致他现在这样的原因。
低低笑了一声:看来我还真是被他针对了呢。
嘴上虽然说着自己被针对了,可五条悟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好啦,我明白了。虽然你告诉我的这条内容对我来说没什么作用,但还是谢谢了。
这一次天元没有再叫住他,皮鞋叩击着薨星宫的地砖发出哒、哒的响声,他缓缓步出正殿。
虽然刚刚天元透露的消息他并不是很在意,可到底还是要做出一副重视的样子才行。
不仅是泉凪,其实五条悟也发现了高层的不对劲。但因为这部分一直是由泉凪在负责,所以就算他察觉了也没有做什么,因为他不清楚自己的擅自行动会不会影响到泉凪的计划。
这可比他自己的布局要更加重要。
如果高专确实有人在盯着他,那么不做出相应的行动来可说不过去。要交给一个实力强大、坚定站在他这边以及跟上层没有关系的人去寻找才行。
五条悟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忧太不就是一个正好的人选吗?
想到这里,他放慢了脚步。
说来忧太还是凪帮他留下的,哎,半年呢。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对凪的思念了,真的有信心可以坚持到半年吗?
好想马上接一个去北海道的任务啊
他嘟着嘴,虽然知道这个愿望想要实现实在太过于渺茫。
不仅仅是因为北海道那边太偏,不会有什么成气候的诅咒师或者是咒灵存在,还要看自己想念的这个人他想不想自己过去。
要是凪不希望的话,他也绝不会收到北海道的任务。
哼!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坏男人!
阿嚏!
泉凪在夏油杰关心的注视下擤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