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在来这里之前,严宽就叮嘱过他几句话。
不过,在真正面对这位上一任的内个首辅大学士的时候,校尉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里犯怵。
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上一任的内阁大学士,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即便是现在已经告老还乡,但是朝野之中还是有着不少潘老爷子的人。
潘老爷子见到这位校尉迟迟没有动静,内心更加的愤怒,用手里的拐杖使劲儿戳了几下地面大声教训道:
“我为朝廷尽忠职守,先后为两位皇帝殚精竭虑,到头来告老还乡之后,却要受一个毛头小子的气,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你你……你回去转告那严宽小儿,就说想请老夫喝茶,门儿都没有,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跟着你们走出去半步!”
“这……”
听到潘老爷子竟然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全场都傻眼了。
那名校尉也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上一任阁老啊!
“好啊,说的太好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那些士兵身后却是忽然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严宽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笑眯眯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气的须发皆张的潘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花儿似得。
他一边儿拍着手掌,一边儿冲着潘老爷子竖起大拇指,口中称赞道:“潘老爷子就是硬气,晚辈佩服!”
明明是夸奖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反倒充满了讥讽玩弄的意味。
那些士大夫和豪绅见到严宽出现,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了,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去,生怕被那个家伙注意到自己。
至于说那些没有见过严宽的人,这个时候还满脸的义愤填膺,刚准备借着潘老爷子的气势开口反驳几句。
不过,当他们发现周围的同伴都低下了头的时候,也就没有人敢做那个出头鸟了。
潘老爷子更是冷哼一声,目光移向别处,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觉得肮脏。
严宽却不以为然,主动迈步来到潘老爷子的身边,笑吟吟的问道:“潘老爷子,您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啊?难道是因为晚辈请喝茶一事?
潘老爷子您别相岔了,晚辈真的是单纯的想要请您喝茶啊!”
“哼!”
潘老爷子扭过头,依旧不看严宽。
严宽见状,脸上笑容不便,根本就没有把对方的态度放在心上,反而是从旁边儿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就那样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潘老爷子的旁边。
“严宽,休得无礼!”
见到这一幕,那些士大夫再也忍不住了,纷纷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那里可是潘阁老的位置,你怎么能坐在那里?”
“我大唐以礼义仁智信治理天下,新世伯,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火了!”
“尊老爱幼,尊老爱幼啊……”
泉州府的人比不上京都城的人,虽然极度愤怒,但是张嘴想要骂人,却憋了半天,来来回回就那么就一句,根本就说不出其他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