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马佳文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面带微笑的看着严宽,恭恭敬敬的说道:“监察使大人,能够得到您的称赞,真是下官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哦?是吗?”
严宽往后靠了靠,一双眼睛依旧盯着跪在地上的马佳文,说道:“哎呀,你这样大人,当知府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不送你进宫当太监,实在是太可惜了。”
“额……”
马佳文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陷入了僵硬之中。
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不肯死心,又继续对严宽溜须拍马,说道:“监察使大人称赞下官,下官真的是……”
他想要溜须拍马,但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合适的言辞。
严宽看着此人也不说话,越发的觉得此人如同跳梁小丑一样的可笑至极。
堂堂一个地方的父母官,居然就这种德行?
严宽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之上。
啪!
“监察使大人!?”
马佳文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了。
很显然,他对于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心知肚明,在听到严宽那句‘不把你送到宫里当太监实在是太可惜了’的话之后,心里也明白了这位监察使大人的态度。
严宽看着马佳文,寒声说道:“马佳文,你的胆子真是大啊,朝廷没有颁布的规矩,你竟然私自制定,还张贴在了城门那里。
殷城乃是去京都城的必经之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全天下的百姓会怎么看待大唐?”
那马佳文听到这话,顿时流露出一脸的委屈神色,忙不迭大声说道:“监察使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
“冤枉?”
严宽面色更冷,盯着马佳文继续问道:“你说你冤枉?那城外的矿洞,那么多乞丐流民死在哪里,那么多的捕快在那里巡视,这也是冤枉你?这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
马佳文显然没有想到严宽这位监察使大人第一次和自己见面,居然就连矿洞的事情都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前些天的时候,马佳文还自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位监察使大人的性格给琢磨透彻了,以为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摆正姿态和态度,像以往那样的对上级溜须拍马就可以了。
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仗着云自豪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垂青,被封了一个新世伯,他能有什么真本事?
即便他真的有些真本事,那也是在朝堂之上,在市井之间,和自己比较起来,那还差得远呢。
只不过,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实在是太小看这位监察使大人了!
“监察使大人,下官真的是愿望的,您请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