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老夫的针灸手法乃是祖上人一辈一辈流传下来,有病治病,没病也能预防得病,来来来,严中郎将坐下,乖乖让老夫为你扎一针……”
说着话,这位柳大人拿着手中寸余长短的银针就迈步逼近严宽。
严宽吓得直冒冷汗——那么长的银针,要是真的扎进自己的脑袋里,那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严宽噔噔蹬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都要背靠墙壁了。
就在这时候,严宽忽然一愣,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自己现在不是身处皇宫养心殿,更不是在他太医院里,而是在淮安王府自己家啊!
在自己家里,一切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想到这里,严宽的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就安稳了下来。
老子说不扎针,看你谁能扎的下来!
严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是抬头冷冷的看着那位不断向自己逼近过来的柳大人,开口问了一句:
“御医大人,劝你还是乖乖的把银针收起来吧,不然的话,等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我都不太好收场。”
“意外?”
柳大人面色一沉,怒气冲冲的嚷嚷了一句:“严中郎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意外?难道你是信不过老夫的医术吗?
老夫这针灸手法乃是祖传下来的,京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会出意外?”
严宽不置可否的咧了咧嘴,神色有些古怪,他开口说了一句:“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大人只当是自己的医术受到了一个毛头小子的质疑,当时气得不轻,冷哼一声反问道:“那严中郎将是什么意思?”
严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没能说出口。
他看了看对方那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做出了一个极为无奈的表情。
两位御医均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之后,竟然觉得有些不妙。
不过,两位御医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虽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终究还是没有自乱阵脚。
那位柳大人皱了皱眉,看向严宽的眼神多出了几分不善。
老夫可是堂堂太医院的御医,地位仅次于太医令,行医这么多年,为那么多达官显贵都治过病,即便是当今皇上得了病,偶尔还会传召我去治病。
我就不信了,你一个小小的羽林卫左中郎将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别说是你了,就连你爹淮安王亲自来了,在老夫面前,那也得恭恭敬敬的站着!
想到这里,柳大人新中大定,多出了几分底气,冷声对严宽说道:
“严中郎将,这一次是皇上的命令,让我们两位御医前来为你治病,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话,那就是有心要违抗皇上的旨意,到时候,这事儿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即便是我们二人有心要护着你,那也无能为力了,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柳大人本来是想要用高高在上的圣旨来压严宽一头,可没成想,严宽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不但不怕,反而还咧嘴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