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askq:
“andnowwewelcomethenewyear,fullofthingsthathaveneverbeen.”
十来多岁的尾声,实实在在地活过了精彩十八。
我祝「你」十九快乐。
岑徽,是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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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我写: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那是北岛说的。
我忽然不再是翻阅那没完的诗作解析——有人让我的亲人体悟。孩子的眼十分浩瀚,谁低估了,谁就跛脚。
像瞎子拿刀插入另一个瞎子的心脏。
像那位耶穌指名要入住他家的税吏。这位道成肉身的神子,当他开口,瞬时群人的神情,都挤上同途。
这年学校装了防坠网。
亡魂就开始高空弹跳。年华永固。
这年我研究邪教简史,只为嘲讽人心之软弱无能。未来当我起恶念,当轻鄙之心如蛆鑽勘在他人肉肤,当年笑声就必将我震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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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热爱逻辑的确定性和清晰明白的定义,但我也觉得存在锐利的稜边必须磨圆一点。我想在我的创造中保留一些艺术的歧异性,一种适度的扩散作用。」
老爹说,两岁多,宜兰山居间,我问既然太阳那么亮,宇宙为什么是黑的?
四岁多,院有溪流大石的一对老夫妻家,凉亭中我挨着母亲,说,一个越懂事的人,是不是越容易「吃亏」?
我看我并不明白吃亏的意思。小小年纪就爱炫,不讨喜。嘖。
maaskq:
引言出自艾伦·莱特曼《g先生:关于宇宙创造的小说》。明明白白,莱特曼在书中演绎了遍「创世」过程。
一个搞科学的,当起小说家。教天文物理,也教文学创作。
我还挺喜欢这书,推一下。应是头次在这推书?(记错也罢,总之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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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叁岁,听过句当时觉得浪漫极了的话:我们羊卓雍措见!
浪漫在于:挺漂亮、些许神秘、稍嫌遥远。可不是这话整体营造出任何的浪漫氛围。
不能和班上往来甚切的那女孩分享。中国有叁处她最不想去的地方:云南、西藏、内蒙。
因为寥败落后骯脏。
还说埃及只有神经病才会去。
我心想哪来的傻逼。(估计那时还没傻逼这词)
国二分班还在一块,国叁人转走了。
高中全家移民澳洲,还会给我发明信片。这年她说未来想去青海,有条火车从那里起,往拉萨。
所以人最终的去向,不言自明。
(埃及的地位在她那倒没提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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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中前什么也没,没日记这玩意儿。是有个蛮流行的那啥,毕册?联络本?
应该是时代弃置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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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只愿意花一小段时间来进入全然未知、陌生的领域,为此兴奋激动,又因自惭形秽而躬身缩头。接着没了下文。
其实能抬头挺胸。世上没有你能全面掌握的资讯,也没有你能读完想读的书的一日。待读书籍堆得比垃圾掩埋场还高,佔地更广,就是香了点。
找擅长、能给你动力为你带来成就感的,而非强迫自己随波逐流。你说随波逐流不是被动的吗?是环境推着我去,错了,因为你根本从来就能比谁都坚定。可是你却弃权。似乎心有不甘,说理想过于高远,怎么不认清自己眼高手低的事实。你成长,梦就近点;波涛不将你捲向昏庸地,它要让你见识只归你的海域。
等待时征战。枪械不着地。
寺山修司有句话很可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