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到笙笙了吗?笙笙,我吓到你了吗?”苏爱华问超生。
超生认真点头:“有点吓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给猫猫治病呢?”苏爱华又问。
超生盯着猫猫看了很久,毕竟她可以通过自己的须须感知猫猫的痛苦和难受,而在治病过程中,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她能感觉到,猫猫肚子里有虫虫,所以它难受。
她说:“驱虫药。”
“海峰……算了,我去药店买点驱虫药去,海峰在这儿陪着笙笙,别又跑书房里,钻书堆里去。”苏爱华说。
结果盛海峰一把抓过他妈手里的钱,转身就走:“妈你歇着吧,你哪有我快?”
转身,这臭小子居然跑了。
他难道就不知道,老母亲一直在试图给他制造各种机会?
“小陈,你说等你家笙笙长大了,要不要嫁给我们家海峰?”苏爱华回头,笑着问陈月牙。
陈月牙刚刚洗完菜,端着菜盆回来,也是笑着说:“这个问题,俞敏也曾经问过我,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
……
“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尽量甭跟他们说这种东西,要不然他们的友谊就变味儿了,同样,咱们的友谊也会变味儿的。”陈月牙看似在开玩笑,但是话却说的一本正经。
苏爱华立刻说:“我也是开玩笑,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别让咱们的友谊变了味儿。”
这就对了,不论俞敏还是苏爱华,陈月牙只有这一种回答,孩子们一起玩儿可以,别再开超生的玩笑。
不然,再好的朋友也得友尽。
她已经用实力证明自己做经商的能力并不比苏爱华差,这就足够了。
她,可不敢那种拿着闺女当人情,享受好处的事儿!
苏爱华也是怕陈月牙不高兴,于是跟她解释:“隔壁的老林,男的不能生,女的也不能生,凑一块儿了,脾气都很冲,前些年吧,我天天闹病,吵的人家不轻,我们俩家子就结成仇了。咱们望京那个百货大楼运输成本太高,成本总降不下来,现在要批条公路,会大大降低咱的运输成本。隔壁老林就在规划局。那条路一年修通和三年修通,于别人没什么,于咱们可全是钱,省下的运输费就是真金白银,我有八成,你就有两成,我是为了咱们的生意,怕惹着了隔壁。”
“我懂,一会儿给猫喂了药,我就让超生把猫放了。”陈月牙说。
盛海峰的药已经买回来了,进门就递给超生了。
“怎么不是宝塔糖啊,不是说生虫了吗,应该买宝塔糖啊。”苏爱华说。
盛海峰抬头看着他妈:“妈,这是猫,不是人,要买驱虫净,怎么能给它吃宝塔糖?”
“瞧见没,孩子大点儿,看咱们就跟看傻瓜似的,隔壁一直给猫吃的宝塔糖呢,我那知道它要吃驱虫净啊。”苏爱华笑着对陈月牙说。
盛海峰已经14啦,半大男孩子懂的确实比妈妈多,弯腰把猫抱了起来,问超生:“你觉得喂多少才好?”
超生老实说:“这个要看说明书!”
“这就对了,咱们得看看说明书上是怎么说的,而且,贺笙笙,你能不能告诉哥哥,你怎么发现猫猫生虫了呢?”盛海峰又问超生。
因为妈妈总说超生有过人之处,说的神乎玄乎的,盛海峰就想刻意考考超生,看她是不是真的神乎其乎,跟他妈说的一样。
超生摸着猫猫的肚子,甜甜的说:“它一直在挠肚肚,但是外面是干净哒,肯定就是肚肚里有虫啊,我去年就生过虫,肚子里也是痒痒哒,总挠!”
盛海峰听的时候,一脸认真又严肃的,一直盯着他妈看,看的他妈都不好意思了。
超生给猫猫喂完了药,这大胖橘猫喜欢跟超生玩儿,大概是因为吃了药肚子舒服了,躺超生怀里直接开始呼呼念经,打呼噜了。
盛伯伯家的院子比超生家的舒服,大太阳暖暖的,院子里还有竹子躺椅呢,屋子后面就是大槐树,荫凉里一趟,舒服啊。
超生抱着大橘猫,一样暖和,一样舒服。
苏爱华进客厅拿个东西,一回头,儿子就在她身后。
“以后能不能别总是对贺笙笙怀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期望?”儿子一副看透了他妈内心所想的样子,两只沉沉的眸子盯着他妈。
苏爱华立刻笑了:“你没看见吗,她啥都不懂,但居然会给猫瞧病,这就是她的说不来处!”
“那是因为她自己也生过虫,所以她知道。”
“她在咱家,咱家肯定会有好事儿发生,不信你看着!”苏爱华又说。
“能不能不要那么重的功利心,妈,人贺笙笙还是个小孩子,你再这样,让陈阿姨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小伙子都快14了,晓得丢人了好吗?
再说了,贺笙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让她就那么开心快乐的长大不好吗?
“你陈阿姨不会知道的,而且真的,肯定会有好事情发生!”苏爱华还得跟儿子犟一句。
她那样子,像极了胡同里那些旧社会出身,不信科学讲迷信,顽固又认死理儿的老太太们。
苏爱华还放开收音机,立刻,收音机里传出了日语歌曲来。
“哥哥,这是什么歌呀?”超生一听唱歌的声音跟邓丽君一样温柔,立刻就爱上了。
“山口百惠的歌,叫《谢谢你我的爱人》。”盛海峰说。
“流氓歌曲,我超喜欢。”超生听的可认真了。
这一句,逗的向来不爱笑的盛海峰都忍不住笑了。
他看她团着一只小橘猫闭上了眼睛,转身进屋,从屋里取了根毯子出来,准备给她盖上,苏爱华连忙说:“就该这么干,儿子,快拿出去给贺笙笙盖上。”
“妈!”盛海峰念叨了一句,瞪了他妈一眼,但还是把毯子盖到超生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