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巨鹿。
“殿下,小平津、孟津等地的军队有异动。”
罗艺慌张入殿,拱手抱拳道。
“殿下,看来朝廷真的对您起疑心了。”
身旁的田丰长叹口气,摇了摇头道:“该死的十常侍!该死的朝廷!该死的……”
“陛下”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田丰便将它咽到了肚子里,毕竟刘曜可是正宗的汉室朝廷,是汉帝刘宏的皇侄。
“殿下,咱们该怎么办?”
薛仁贵试探性地问道。
“殿下,要我说咱们就反了他娘的吧!连张角都被咱灭了,朝廷那点兵根本够不着灭的!”
许褚狞声言道。
“仲康,说什么呢你!”
刘曜厉声斥责道,转而面对众人:“在朝廷没有正式露出爪牙之前,大家切莫轻举妄动!我不信朝廷会对有功之臣大开杀戒,毕竟雒阳还有公与和卢尚书在,他们不会坐视十常侍不管的,咱们还是耐下心来等等吧!”
两天后的雒阳,花园八角亭中。
“殿下,这又能说明什么?那刘曜诡计多端,保不准此时正暗度陈仓呢!”
张让露出一股子阴狠:“您想想啊陛下,若仅仅是调动军马,便能惹得那位殿下坐不住,他焉能赢得了张角?”
“陛下切莫听信谗言,沛武王志虑忠纯,绝非像某些人所说的那样,况且此时城中已经把沛武王的大名传颂成了英雄,此时若遭毒手,那陛下,天下人会怎么议论您?”
卢植劝谏道。
“胆敢造反的,又有哪个不是英雄,他们自恃战功卓著,更有百姓基础,一旦造反,那时候便晚!刘曜能以数千兵力大败张角,此人之危远胜于张角,不得不防!”
张让继续谗言道。
“陛下!沛武王若真要造反,何不借张角之首,先灭了朝廷,再灭张角,如此一来,大义、民心俱在,又何必像现在一样?还望陛下三思呐!”
卢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恳切道。
张让见此情景,同样跪倒在地,言辞凿凿,装作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陛下!切莫养虎为患呐!”
“陛下……”
卢植才刚一开口,便被皇帝挥手打断,面向张让道:“阿父!且不说刘曜是汉室宗亲,而且还是朝廷的沛武王,今日的大英雄,你没有丝毫证据,证明他有谋逆的嫌疑,你让朕怎么办他?难道就凭你红口白牙这么一说,朕便把朝廷的大英雄打入天牢?”
卢植唇角绽出一抹淡笑:“陛下英明!”
张让眼珠子咕噜一转:“陛下,不如这样……”
卢植闻言,厉声咒骂:“张让!你个贼厮,你这是逼刘曜造反!朝廷有你这样的蛀虫,早晚毁于一旦!”
“陛下!”卢植连哭带泣道,“陛下切莫听信谗言,切莫听信谗言呐!”
可是……
刘宏脸上挂着的淡淡的希冀,让卢植当即意识到不妙!
“阿父!朕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刘曜没有造反之心,还请阿父以后切莫言及此事。”
刘宏没有理睬卢植,反而略带笑意的望向张让,好想这件事很好玩一样。
“陛下,臣当然希望刘曜乃是大汉忠臣,是陛下忠臣!”
张让志得意满道。
可他那张嘴脸,被卢植瞧在眼中,简直恶心到恨不得挖出自己的眼睛的地步!
三天后。
冀州,巨鹿。
皇帝使臣郭胜,挟圣旨驾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沛武王刘曜奉旨讨贼,大败张角于广宗,劳苦功高,实乃讨贼第一功臣,朕心甚慰。
如今逆贼以灭,义军自当解除,朝廷自有封赏,命刘曜即刻入京面圣,陪朕共叙叔侄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