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还黑漆漆一片?顾言脑袋昏昏沉沉的,揉揉眼睛,很黑,再揉揉,还是很黑,无奈的叹口气,问道:“几点了?”
没人回答,顾言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又听到嗡嗡嗡的声音,好像是好多人在讨论什么,突然记起来,他和知音薛琳一起去爬山了,然后吊桥断了,自己好像掉下去了。
顾言突地一惊,那,这是哪,难不成他没死,被人救了?一思及此,他抬头,对着黑暗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可以开一下灯吗,好黑,我什么都看看不见,我同……”
话没说完,顾言就僵住了,不是,这不是他的声音,颤抖着去摸脖子上的戒指,还好还在,可在手顺势滑下来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那长长的柔软的丝状物,应该是头发吧。
扯一扯,哎呀好疼,是长在自己头上的,可自己明明是短发……
自己果然在做梦,还没睡醒,那……继续睡好了。
他还没躺下,就被人一把揪了起来,耳边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赔笑:“呦,朱大爷,您可别生气,这还是个雏呢,调教还不到家,但您看这身量,这皮肤,绝对是万中无一的,虽然脸还比不上这儿的头牌,可也绝对不差,您可还满意?”
“呵呵呵,满意满意。”
“那您请下边坐,待会儿喊价的时候就看您的啦。王员外,您可以上来验货啦。”
现在顾言可是彻彻底底清醒了,他的确是掉下吊桥了,这个身体也绝对不是他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等等,刚才那么长的头发不会是女的吧……赶忙把手移到双腿之间,呼还好,子孙根还在,自己还是男的。
顾言还处于茫然的混沌状态时,就被一只咸猪手吓得差点尖叫,哪个混蛋敢摸他屁股!条件反射的甩出一巴掌,一声惨叫随着另外一个巴掌呼啸而来。
“哎呦,王员外啊,您大人有大量,您要想出气,待会儿喊价的时候,您喊下来,带进房好好收拾?您先下边歇着。”
顾言伏在床上半天没爬起来,脸上火辣辣的,身上也软|绵|绵的没力气,突然被人一把揪住头发拉了起来。
“小贱|人,你胆子倒不小,感情以前老实的跟只小猫似的都是装的,还好提前给你用过药了,要不现在还不上房揭瓦?给老娘老实点,坏了老娘的生意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还是好黑,什么都看不到,顾言看向声音发源处,皱着眉头问:“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好黑,先开个灯好不好?”
这下轮到老鸨翠娘沉默了,黑?大厅里亮的跟白天似的,还黑?伸出手在顾言眼前晃了晃,没反应,再晃晃,眼珠儿动也不动一下,不会吧,瞎啦?
翠娘直起腰,“嗷”的一嗓子吼出来:“小路子,你给我滚下来!”
接着就听见有人下楼梯的噔噔声,就是声音大了点,顾言觉得自己身下的床都在震。
“说,把这个小贱|人带来之前你动过什么手脚?”
“诶?没,绝对没有!”
嗓门儿大的震天响,翠娘伸出手就去揪那个小路子的耳朵,虽说是叫小路子,但绝对的名不副实,块头大的吓人,如果不是翠娘站的高,压根儿就够不到。
“还敢给老娘睁眼说瞎话!”
“哎呦喂,翠娘,疼,我可没说瞎话,真的什么都没干,就是按规矩喂了颗药啊。”
“什么?!”翠娘的声音直接高了一个阶,“你又喂了一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