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的人，满脸落寞与无奈。
最后，化作干瘪在喉咙的悲怆大笑。
他已尽力，无可奈何啊。
身体寸寸崩断，生命只差最后一线。
这一点生机，也很难留住了。
他被握在手中，真的像是一只蝼蚁。
那人迈动步伐，追向真王。
“没了……”
真王不再逃跑，回头看到是空荡荡的背后。
没了，一个人都没了。
只剩下了自己。
还有面前那尊强大无比的敌人！
此刻，真王心中有一个念头。
假以时日，面前这人，绝对可以摧毁天伽国度。
“要反抗一下吗？”
楚天尧冷冷说着。
“哈哈哈！”
真王大笑，眼角落下血迹。
手中残破的断剑，指着楚天尧：“你不要太高傲。”
“从来没有屈服的王！”
“是吗，那好好表现一番，让我见证你的傲骨！”
楚天尧脚已抬起。
真王带起一道龙影，冲了过来。
轰！
巨响震撼，带起一道波浪荡漾开来。
水面，也在刹那冰封。
北极之地，像是化作了南极，地球如转了过来一般。
龙影崩碎。
长啸而起的人，带着怒吼下沉。
砰！
双脚立在冰面之上，浑身血气泄漏而出。
“从来没有……屈服的王！”
真王两手支撑那只大脚，咳血不已，奋力再往上——
“跪下！”
楚天尧目光一沉，脚亦一沉。
体内骨骼，寸寸裂开。
纵有雄心，惜无雄骨。
噗通！
千里海面，冰封成一面镜子。
寒冷的风至此吹过，四处无声。
打破的，是膝盖落下的声音，还有体内骨头根根折断之声！
滴！
再接着，是鲜血滴下。
一阵冷风吹了过去，再无声音。
“你的傲骨，不过如此。”
真王难以卸掉背负的大脚。
那只脚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他背后，让他没有丝毫抬头的底气。
“我输了……”
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化作苍凉一笑：“动手吧。”
这场游戏，没有活着的失败者。
“给你一条路。”
楚天尧挪开了脚，用力一震。
“噗嗤！”
真王再次吐血，在冰面之上，拖出一条极长的血痕。
“替我传讯于天伽国度。”
“你便可以活着。”
“我拒绝！”真王想都不想，直接否决。
“你可以活，你手下的人都能够活。你不要忘了，那可是你真王一脉的亲兵，如果他们全部死在地球。”楚天尧摇了摇头，道：“天伽国度八王分管，便会消失一王！”
真王猛地抬头，盯着楚天尧：“你愿意放了我的人？而不是作为你的降兵，供你驱使？”
“不需要。”楚天尧道。
他不得不承认，天伽大军很强。
但真王不投降，他没法好好指挥这批人。
再说，这批人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你的目的是什么？”
“让矩英投降！”
“这不可能！”
真王再次摇头。
就战略意义而言，现在的自己远远比不上矩英。
矩英扎根在地球，便能让楚天尧无法安生，也没法去攻击天伽国度。
“你挺忠心的。”楚天尧笑了笑，道：“但你要想清楚，是要为天伽皇室尽忠，还是为自己这一脉尽忠？”
“你的人全死在这，天伽皇室不会感念你的恩情，只会认为你无用且窝囊！与之陪葬的，还有你这一整脉的人。”
“另外一条路，活下去，带着你的人活下去。”
“你考虑的时间，不多。”
楚天尧没有那么宽容。
至少从态度上看来，他一如既往的冷漠。
真王在犹豫之后，抬起头来：“我答应你，你需要我送回怎样一个消息！”
“矩英暗中投敌。”楚天尧道。
真王瞬间变色：“你……杀人诛心！”
“不诛他的心，如何摧毁他的忠诚呢？”
“你真狠。”
“论起杀人多少，你们更狠。”楚天尧摇头，摊开手掌中的老将。
“道别吧。”他道。
“真……真王……”老将吐血，吃力的露出一个笑容：“答……答应他……”
“我已经答应你了，把他放了！”真王连忙道。
“不可以，他不再交换这列。”楚天尧摇头。
“为什么！”真王怒吼。
“因为……”
噗！
手掌一合，将老将彻底捏碎。
“生杀予夺，我说了算。”
砰！
一滩血肉，丢在冰面之上。
寒气缭绕，风在卷动，重复了他身前的容貌，却化作一尊冰雕，躺在真王面前。
真王瘫软了下去。
对于面前的人，是仇恨、是愤怒、是畏惧，也是无力。
他要放自己的人，便可以放；他要杀自己的人，便可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