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轩看不懂。
“是不是我去送了食物，你就告诉我想要知道的？”沉默良久，杜凡轩终于开口说道。
容砚惊讶于那清越的少年嗓音，他还以为……
“不，只是你如果帮了这个忙，你就有和我交换信息的可能。”勉强压下心底的惊讶，容砚平静地回复道。
杜凡轩挑眉，好狡猾！“如果我不呢！！！”
“……”容砚笑了笑，没说什么。
被下令封口的幺蛾子飞了起来，在容砚头顶转了一圈，嘲弄地扫了一眼小孩儿，这下看你怎么办！
“你所谓的交换信息是指什么？”杜凡轩不动声色地问。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说到这里，容砚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回答，但同样，我也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杜凡轩眯了眯眼睛，“那是不是只要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你必须回答我的提问？”
“是的。”
“…………好。”杜凡轩考虑良久，主动退让了一步。
……
残破的安全区，昨夜刚刚经受了又一波变异毒体的攻击，伤亡惨重，剩余的人躲进为数不多的坚固建筑中，苟延残喘……
一个过期月饼，男人咬完硬邦邦的外皮，将里面的豆沙留给身旁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
“吃吧！”
长时间的饥饿让女人接过豆沙馅之后，立即塞进嘴里，几乎都不咀嚼，就打算往下咽。
结果硬邦邦的豆沙馅完全卡在嗓子眼儿，根本下不去。
女人艰难地用力吞咽，喉咙被割裂流血，但依旧咽不下去。
男人怜惜地摸了摸女人的头，拿出身上仅有的水，“喝点水，慢慢吃。”
有了水的滋润，女人终于吃下豆沙，麻木的眼神多了一丝满足，将头靠在男人肩膀上，小声地问道，
“我们还能活多久？”
男人强笑着摸了摸伴侣的头，从他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怪物们已经把这座房子包围了。
世界末日，不过如此。
刻骨铭心的绝望，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身边的女人，“……我们还能活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