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鹤没和他一起去见戚崇海,只是先回房间放了行李。看到戚果走进房间里来找他,他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便迎上前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在家里呢!”戚果被他亲了个正着,只小声地说了一句。在岛上时只有两人,亲亲抱抱互相慰藉之类的事情做了不少。他最开始是有些害羞,之后因为次数太多,竟也养成了习惯,偶尔还会亲回去。
然而这可是在家里,万一被别的人看到了怎么办?
“门和窗帘都已经关好了。”若不知道他关起门窗想做的事情,还以为这个人有多成熟稳重呢!戚果对上他隐隐藏着兴奋与渴求的眼睛,心尖一颤,只嘟囔道:“哥哥怎么总是喜欢亲……”
他的“我”字还未出口,陶鹤便已经亲了上来,将他的话完全地堵了回去。这一整天他们都在路途上,根本找不到亲密的机会。饿了一天的狼怎么忍得住,当即便把送上门的猎物叼进嘴里。
与第一次青涩的吻相比,在一次又一次的摸索试探中,两人也变得越发熟练,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彼此舒服。他揪紧了陶鹤的衣服,整个人都被这个绵长的亲吻给弄得晕晕乎乎,甚至觉得自己脚踩在云层之上。
他脸颊如醉酒一般的酡红,原本清淡如白纸的人被染上了一层情色。少年初识情欲,若非有极强的自制力,否则极难脱身,更别提身边还有个无时不刻不在引诱他的罪魁祸首。
早上在海岛登上飞机时,一向是性格干脆当断则断的陶鹤忽然之间生出了些不舍。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样一直和戚果待在这座海岛上。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在这里可以抛开一切,放纵肆意地亲吻他。
这假期仅剩下一个月,九月份戚果就得到另一个城市去读书了。而他必须留在这里,尽快地将上一辈子的势力都握在手中,尽快地爬到顶点,获得站在他身边、与戚崇海谈判的资格。
两人分别之后,他可以预料到自己将会多么想念戚果,恨不得跟着他走到天涯海角。
真舍不得啊……
“要不要和哥哥出去住一个月?”陶鹤忍不住开口发问,只想将独占这人的时间延长再延长。
戚果还沉浸在刚刚的吻里,呆了一下:“啊?”
“只有你和我,在外面住。”两人高中时住的就是出租房,之后他要去外地读大学,陶鹤自然也不可能继续住在戚家,迟早都要在外面找个房子。程泽之前也将他生父剩下来的一些房产移到了他名下,若是嫌租房不方便,去住那些地方也行。
陶鹤将这些都说给他听,看他有些迷糊的神情,又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柔声道:“好不好?”
他想得是挺好的,然而戚果完全没理解一位疼爱弟弟的兄长对于即将独自出远门的弟弟的不舍,直接摇了摇头:“等爷爷这边的事情弄完再说吧,我总有些担心……”
猝不及防地被拒绝,陶鹤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某些人可真是碍眼。
“不要担心,爷爷心底有数的。”他安慰道,心中却暗自给某些人记了一笔,脑子已经开始转动要怎么更快地让他们落网了。
“可是……”戚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一眼看到陶鹤眼巴巴看着他的眼眸,神情之中居然带着难得一见的委屈。
虽说是难得一见,然而这种神情他在岛上那几天也见了不少,通常只代表着一个意思:要亲亲。
敢情刚刚亲的那么久还不够?戚果实在拿他没办法。开口拒绝吧,他就用这种弃犬般的眼神盯着自己;直接无视吧,他就沉默着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简直缠人极了。
“哥哥——”无奈之下,戚果只好拖长了声音,歪着头唤他。
撒娇总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