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会还有个隔壁老王吧?
他火急火燎,把门敲得DuangDuang的,“柏沂,柏沂!”
又过了几分钟,柏沂才穿着浴袍开了门,他大步的走了进去,也不知道是屋里只开了床头灯,昏暗的光线让气氛暧昧不清,还是真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柏沂嘴唇被咬的发红,脸颊发白却带着红晕,额上蒙了一层冷汗,他的动作有点僵硬,对着瞿晗疑惑的目光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我去洗澡。”
嗓子还有点哑。
很不对劲。
瞿晗来不及拉住他,人就跑了。
他啧啧两声,一定有问题,奸夫什么的真的是太不可能了,与其想这个他更宁愿相信柏沂给他准备了什么大礼,比如,某些不可告人的小玩具?
嘿嘿嘿。
这种东西自己找出来才好玩嘛!
柏沂站在花洒下面,傻愣愣的让水冲着,很是心神不宁。
第一次做承受的那方要是前戏做不好,没有充分扩张,别说他可能会落得个菊花残,满地伤的血腥下场,就连瞿晗也不一定能讨着好,想想他和瞿晗的第一次就够把他吓得心惊胆战了。
他是真不敢对瞿晗那猴急的样子抱有什么期望,但他自己刚狠下心一碰那个地方就尴尬的要死,还要把指头伸进去,越紧张合的越紧。
真的是,要死了!
足足在浴室里纠结了十几分钟,他关掉花洒擦干身体,男子汉能屈能伸,忍一会就过去了,大不了让学长再笑一回。
他穿好衣服,顺便慢吞吞的把头发吹干了也没见着瞿晗,有点惊奇。
明知道他不可能在客厅,柏沂还是绕了一圈,才拖着英勇赴死的步子进了卧室。
刚才为了减轻些羞耻心,屋子里的顶灯被他关掉了,只留下床头的小夜灯,整个屋子都是昏暗不明的,而现在里面却是亮堂堂的,瞿晗也没像想象中那样性/急的扑上来,反而是背对着他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上半身像是伏在桌子上。
柏沂说不来是庆幸还是失望,他径直走了过去,就看到了桌上放着那个被摔碎了的水晶玫瑰碎片,瞿晗手里还拿着透明胶水,明显是想把它粘起来。
专心致志的根本没有发现他就在身后。
柏沂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摸摸他的头,“我藏那么严实你都能找到,厉害呀。”
瞿晗撇嘴,“你放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不搬家不带换的。”
“怎么想起来翻我东西了?”柏沂又问。
瞿晗说,“我刚刚看你一副羞的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以为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情趣玩具。”
柏沂:“......”这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他没再说话就看着瞿晗一块一块的拼,粘的满手都是胶水,紧抿着唇,固执而又认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