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对英国的资本政治体系了解但绝不精通,说不定在哪就会栽个跟头。
她问谭宗铭:“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个谭宗铭就有些兴趣了,他停下脚步看着沈冬至。
“要是我是你,我就让沈冬行把金杉拿回去,让他和秦琛斗个你死我活,你在旁坐收渔翁之利,说不定还能把你哥的盛通也搞到手。”
沈冬至觉得她好像发现一个比她更记仇更无情的人。
“我不想这样。”
谭宗铭毫不意外。
沈冬至追问:“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一定会输给秦琛?”
谭宗铭反问她:“你想输吗?”
沈冬至摇头,她当然不想。
谭宗铭笑笑,同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他的小姑娘看起来很不想输的样子。
他伸手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没有再说话。
又是几天过去,沈冬至肩头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只看到拆线后浅浅的肉色伤疤,医生说再过一两个月就能消。
算起来男人们来英国也已经很有一段时间,国内的事都堆了不少,见沈冬至好的差不多,便一起商量着回国的事情。
沈冬至没有意见,来英国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临行前一天,沈冬至正在收拾行李,却突然接到许翘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抽咽。
“冬至,今天是秦澈的葬礼,你能来送送秦澈吗?”
沈冬至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去,按理说秦琛没有请她,她没有去的立场,但凭心而论,她确实想去送一送秦澈。
——这么多天过去,她的心情早已平复,是该为这件事做一个了结了。
她嗯了一声:“好,你把地址给我。”
许翘很快把地址发了过来。
考虑到英国对葬礼的严肃和对死者的尊重,沈冬至特意让人准备了一身黑色套裙和葬礼,过膝的长度,不漏手臂,准备的人还顺便帮她配了一顶宽檐帽过来,上面扎着黑色的丝花。
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再提上黑色的手提包拿好鲜花,沈冬至叫上司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