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气息。
沈冬至用力深吸了两口。
她跟着保镖往前走,刚开始还没觉得不对,但随着越来越靠近主楼,她发现周围竟然全是沈冬行的人。
哥哥来找她了。
她的心一颤。
很快保镖就将她带到了秦琛身边,看到她的第一眼,沈冬行几乎双目欲裂。
小耳朵受伤了。
她的肩头绑着纱布,头发也是乱的,身上,特别是小腿和脚踝的地方有很多处擦伤。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也受伤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性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全是委屈和难过。
是秦琛伤了她的心。
沈冬行紧握的双手发出骨节碰撞的声音。
将沈冬至带到后两个保镖就退下了,秦琛没说话,只要沈冬至想,随时都可以走到沈冬行那边。
但她没有。
如果在酒窖时她的思维是混乱的,那现在的她就是“清醒”的。
——那些混乱的情绪依旧存在,但有两种情绪最为强烈,它们占据沈冬至的脑海,从沈冬至看到秦琛的第一眼起。
她不甘,她委屈。
她走到秦琛身侧抬头看他。
“秦琛。”
秦琛也低头看她,眼里沉着黑色的光。
她问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囚禁我?我什么都做了。”
秦琛没有回答她,对面的沈冬行却瞬间全身冰凉。
他没有见过沈冬至真正伤心的样子,上次唐维钧受伤,他没有机会看到,这次他看到了,沈冬至却不是为了他伤心。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沈冬行很清楚,他清楚的知道现在沈冬至看秦琛眼神里的意味。
——她是在跟秦琛示弱。
沈冬至从来不是会对别人示弱的人,她会撒娇,也喜欢撒娇,但撒娇和示弱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小耳朵,从来没在他面前示过弱。
他的小耳朵,真的对这个男人动了心。n二q'q。cOΜ
动心到即使受着伤从被囚禁的地方带出来,也对这个男人没有怨恨,而是含着眼泪诉说委屈。
沈冬行嫉妒到快要发狂。
沈冬至等了五分钟,没有等到秦琛的回答。
她转身离开,却在快要走下台阶的回头看秦琛。
“秦琛,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秦琛看着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我讨厌坐牢,很讨厌,特别讨厌。”
——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个讨厌你,至少现在没有。
秦琛还是没有说话。
沈冬至咬唇,顶着通红的眼眶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