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在紧急赶来的游客逐渐进入镜月湖,广场上的个人表演也正式开场。
镜湖村自古武风盛行,将近一半的村民,多多少少都能耍上几招,吃过午饭,就纷纷搬着家伙来到广场。
各种古代兵器、石锁和青砖之类的道具应有尽有,看看游客不少,两个年轻人立即走入场中开练。
为了让人能有个比较,个人表演每次两人一场,练拳、器械或硬气功都行。
广场外围,还有各类琳琅满目的山货和工艺品摊点,以及特色小吃之类。
这些摆摊的有些是村民,更多的却是来自其他村子或白湖镇。
跟镜湖村有亲戚和沾亲带故的人多了,在九重天挑战赛时,就有不少村民找吴轻雨或张汉扬说起过这事,只是当时白湖镇的人太多并没有实行,春节自然也就没有了其他顾虑。
外面的村民来镜月湖摆摊,不仅会给景区带来摊位费和船费等收入,也丰富了景区和方便游客,上午大家都要拜年和参加表演,还没几个人出摊,下午就基本出来了。
“好…..!”
每当表演的年轻人有精彩表现,围观的游客都会大声叫好和鼓掌,广场内的气氛,居然比上午还要热闹。
另一个热闹的地方就是农场,今天赶过来的,大部分都是冲着素冠荷鼎,镜湖村的表演再精彩,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可惜,张汉扬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下午根本就没出门,还在湖边竖了块告示牌,上面写着私人农场,闲人免进。
门上也贴了一张纸,上面是闭门谢客、院内有狗,擅自闯入,后果自负。
中午吃过饭回葫芦谷的时候,张汉扬还从村里借了五只狗,两只拴在大院门外,三只锁在大院里,这阵势足以吓退那些外来访客了。
闻讯赶来的这些人,倒有一大半是花木商人,他们可不是真的爱花,而是想要赚钱,剩下的要么是富商,想要拿去送礼,或者是各地兰花协会的,对这些人张汉扬自然不会太客气。
喜欢兰花的以老年人居多,早睡早起,不关心娱乐新闻和网络,消息自然滞后,等他们知道素冠荷鼎时,镜月湖的名额早已被抢光。
真正对素冠荷鼎只有欣赏之心,没有丝毫贪念的人寥寥无几,舒敬庭就是其中之一。
“汉扬,我爸也在外面,能不能让他进来?”
听到舒可然这几句话,张汉扬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舒可然她老爸不会是来找他算账,或者是让他负责的吧?有些慌乱的问:
“你爸…..你爸来干嘛!我们之间又不是真的有什么!”
舒可然愤愤的看着张汉扬,咬牙切齿的回答:“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啊哈!怎么会呢!我就是觉得你爸这个时间来有点儿奇怪。”
“哼!我爸这几年迷上了兰花,另外还对你的书法和雕刻很感兴趣,昨天看到那盆兰花后就订了飞机票,半夜上的飞机,到现在还没睡觉呢!我这不是心疼嘛!”
听到是这个原因,张汉扬才放下心来,想了想道:“那让你爸去树上宾馆吧!我给翠翠嫂子打个电话,帮你爸安排个套间。”
刘翠翠是王胜喜的老婆,在外面打工时,一直在酒店上班,去年还当上了楼层经理,回乡后被张汉扬招进树上宾馆辅助方文然,顺便也培训一些村里的大姑娘和小媳妇。
借调来的服务员,终究是会离开的,还是本村的人可靠一些,方文然回家过年,树上宾馆就是刘翠翠做主。
舒可然也知道现在让舒敬庭进来不太现实,让张汉扬去开门,非出乱子不可,那些人就是冲着张汉扬来的。
换她或者是江藜去开门,大院那几条狗可不认识她们,况且舒敬庭坐了一夜飞机和车,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安顿到树上宾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舒敬庭去了树上宾馆,其他人才想起吃住的问题,也纷纷前往树上宾馆订房订餐。
为素冠荷鼎而来的那些人,对张汉扬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素冠荷鼎只有一盆,这么多人抢着要,最终只能有一个人如愿以偿,换成他们,也不会早早卖掉,倒也不急于一时。
张汉扬的手机早就设置成了不接陌生电话,纵然有人打听到了张汉扬的手机号也没辙,还是先住下来再说吧!
树上宾馆的空闲客房,很快就被争抢一空,没抢到的只能去镜湖村住,镜月湖有名额限制,倒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地方住。
大年初二,按习俗该去媳妇家或者是姥姥家,但张汉扬的姥姥家远在南云省,根本就没办法去,自己又没结婚,是以也没什么事做。
张家人丁单薄,往年最多也就是去奶奶吴凤阁在本村的娘家,或者是张明臻的几个战友家,今年就全都省下了。
做为张汉扬的准岳父,谢希乔就住在树上宾馆,过年了,总得在一起吃顿饭,今天是初二,正好让谢希乔来吃饭。
舒可然的老爸上门,还有江藜的父亲江明远,说起来也算是熟人了,怎么着也得接风洗尘,干脆两件事一并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