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无刺的玫瑰花藤缠绕的围栏传来动静,意味着女仆越来越近,可因慌得不行,心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前面有一只快疯了的恶魔,后面还有随时会被发现的危险,她急得眼泪又要掉下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走投无路钻回他衣袍里。
米迪亚露出得逞的笑,尖尖的犬牙白森森的,粗糙大掌抚过她柔滑的背脊,他微微眯起赤红双瞳,按下她的腰慢慢磨她。
她尝到自己不考虑后果的苦头,每次都是,每次都又悔又恼,咬着他的肩膀发誓再也不惹是生非,可摸着良心说,如果下次遇到可以逗弄他们的机会,她又给忘了屁股的疼,上赶着给他们抓把柄,反正倒霉的总是她一个人。
肩胛骨和骨翼的连接处被她挠出斑驳血痕,不多时又添了几道指甲印,因为实在太爽了,他的力道掌握得轻车熟路,滚烫的龟头碾过她敏锐的那点,轻轻给她瘙痒,又不给她解脱,反倒让高潮后的身体更加渴求,忍着不能叫出声来,呜呜地挠着他的后背发泄。
误入花园的女仆还没离开,紧迫的危机让两个人都憋着一口气,米迪亚放缓了速度,让水声不那么明显,可他也快要忍耐到极限了,额角青筋暴起,深深吸气,缓缓吐出,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后,才低头咬住她的脖颈,恶魔的獠牙刺破白嫩肌肤,鲜红血珠滑落,像一颗颗小粒红宝石。
迟钝的痛感在过分的敏感中化作麻木的欢愉,刺激混淆了疼痛和快乐,大脑瞬间承受双倍的快感,她几乎要支撑不住叫出声。
最后一丝理智也变得迷迷糊糊,某一瞬间她都想干脆放纵自己吧,让人看到这副一塌糊涂的模样也没所谓了,被快感压制到近乎崩溃的自暴自弃了,她受不了这样被不轻不重地折磨,永远也到不了顶的痛苦把她翻来覆去地煎熬,宁愿就这样自甘堕落。
忽然,耳畔出现一只陌生的手。
玫瑰花藤被拨开,女仆离他们近在咫尺,只要再探头进来就能看到他们交合的身躯,可因吓了一跳,不由地小穴一紧,米迪亚顿时浑身都僵住。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紧贴的心跳在这一刻达到最高峰。
他们要被发现了吗?赤身裸体在精灵的花园里做爱,不知羞耻地肆意交欢,淫靡的液体滴滴答答浸湿了一大片泥土,交合处也满是捣出的泥泞白沫,她红着眼,心跳的很快,忍不住去想女仆会不会向所有人揭发,她背叛了她的丈夫,和八区首领偷情的事?
然而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发生,女仆的手收了回去,惊呼一声:“哎呀,是克莱恩医生。”
不知何时出现的花园主人轻轻地回答:“嗯。”
“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这。”女仆连忙道歉,“叨扰一下,请问有没有看见我们家夫人?”
她听过一些精灵和夫人的风言风语,据说两人暧昧不清,经常在迦兰老爷眼皮子底下腻歪,她不太懂,但知道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刚才好像有女人的声音从这边传来,不会是他偷偷把夫人藏起来了吧?
克莱恩淡淡的银白瞳孔瞥向她,什么也没说。
女仆对他一直不吭声没有觉得丝毫不妥,似乎他本来就是这样,反而是她行礼致歉:“打扰到您十分抱歉,我在寻找夫人,如果不在这里,那我就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他双手交叉倚在藤蔓编织的网墙上,闭上眼,长长的银发从肩头垂落,用沉默回答她。
“好、好的,我这就离开!”
既然主人都在无声的驱赶,女仆也就自觉离开,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匆匆逃离的背影有些尴尬,等到她在视野中完全看不见了,克莱恩敲敲密不透风的玫瑰藤蔓,对着一墙之隔的两人说:
“走了,你们继续。”
可因:……
米迪亚松开咬住她喉咙的犬牙,撩起眼皮笑:“你偷听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