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和黄二牛在光明城内安顿下来,黄二牛突然荣升副翡游使,虽然没有正式任命,但有太子赵红极力保举,十拿九稳,且黄二牛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那个敢不服?哈铁通噶本就是爽快之人,立即在光明城内买下一所大宅院,作为苍云兄弟的暂居之所。胡迪决定厚着老脸和苍云等同住,苍云并未反对,正好和胡迪多多打听九州的风土人情,胡迪则拍胸脯保证给苍云请最好的郎中,其实大伙都知道,给副翡游使的哥哥看病,哪个脑子进泡了收钱?如果治好,光是这个名声传出去,就够享用一时,如果治不好,不被杀头就是好事,还敢要钱?
苍云受得是外伤需要多加休养,便在静室内卧床,躺到第二天,光明城最好的郎中被请入府邸,据说这郎中以前还是御医,若不是赵红出面,郎中还不肯出诊。
清晨,赵红和黄二牛又说又笑,大步走入苍云休养的院落,有丫鬟见到,立即站到甬路边,垂头道:“见过殿下,黄将军。”
赵红生性爽直,不喜下人下跪迎接,免去了许多繁文缛节,所以备受爱戴。黄二牛也很欣赏这个年轻人,虽然现在是自己的上级,两日来两人相谈甚欢,在武艺上切磋,而赵红的师父则十分神秘,赵红在安全情况下,便消失不见。
赵红摆摆手,和黄二牛径直走入苍云房间。
苍云精神和身体大为好转,但心事重重。
原来,自己,很弱。
连日思考,苍云想通了其中关节所在,黄二牛不断修炼厮杀,不但修炼法力,同时淬炼肉身,所以即便进入九州,黄二牛的身体中法力消失,但精炼的肉身不会消散,成为黄二牛最大的保障。而苍云已将妖身散去,改为符体,有法力在身,符体有百般变化,万般好处,但一旦被削去法力,符体,反而成了最为普通的肉身。
黄二牛现在就是一个将外功练至登峰造极的外加高手,且已有由外转内的趋势。
苍云则是一个只懂理论,**如柔弱读书人的孱弱男子。
赵红推开苍云的房门:“苍大侠,一切可好?”
阳光照在苍云略显苍白的脸上,苍云笑了笑,道:“尚可。”
黄二牛兴奋道:“苍云哥,郎中一会就到,听殿下说是很厉害的一位御医,嗯,就是退休了。”
苍云哦了一声,赞叹道:“原来是位老御医,一定医术高明。”
赵红神色有些尴尬:“啊,是,御医吗,有时候,脾气略微古怪,但医术绝对有保证,请放心。”
苍云看看黄二牛,黄二牛挠挠头,暗道赵红丫不仗义,进来之前可是把那御医夸赞的不行,现在啥意思?
很快,门外传来家丁的喊声:“许神医到!”
“嚷什么嚷,想吓死爹?”房门被咣当一声推开,一个顶多是中年的男子站在门口,依靠着门框抱着肩膀,一抹小八字胡,标准的猪腰子脸,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屋里三人:“怎么着啊,是哪个要死了?非得把老子请来?”
赵红无奈的指指苍云:“许平御医,这是苍大侠。”
苍云本想起身打个招呼,许平已经大跨步走到床前:“叫许爷知道吗,老子已经不再宫里当差了,而且老子移民了,不再是大闫帝国的人了,知道吗,所以不用跟你客气。”
赵红捂着嘟囔道:“我操,这有内奸,谁把他抓走。”
许平完全不似其他郎中四平八稳,而是抓起苍云的手腕,紧紧握住,片刻:“没救了,没见过这种脉象,等死吧。”
黄二牛慌了神,正不知该说些什么,赵红暴然起身,抓紧许平的衣领:“你他娘的倒是好好看看啊,不然我赵红可不服你!”
许平挖着鼻孔,斜眼道:“老子怎么不好好看了?丫什么破脉象,这么平缓,还不是要死了?”
赵红叫道:“苍大侠是绝世高手,脉象当然与常人不同!”
“什么绝世高手,你们不说他重病吗!老子看就是要死!”
“苍大侠是受了外伤,不是重病!”
“外伤?那他娘算什么绝世高手!被你们下药了?”
虽然许平嘴上叫的厉害,在赵红的威逼之下,许平还是坐到床边,又给苍云把了一下脉,从撇着嘴,到皱起眉,最后陷入深深的思考。
黄二牛有些慌了,生怕苍云那一摔落下病根。
苍云只能苦笑,自打记事以来,自己不是不能修炼,就是最弱的妖,好不容易走上正道,又被永恒之伤限制,最终复原身体,终于陷入佛不成尊的困局,看来进入九州后,自己又摊上一个异常残破的躯体。
如何是好?
即使苍云再坚强,心中也产生一股无力感。
苍云叹息一声,觉得心情稍稍舒畅一些:“大夫,你实话实说吧,我应该不至于是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