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吗?”严妤又问,摸了摸江炜有些干裂的嘴角。
“应该是渴了吧,我去给你倒点水如何?虽然你现在昏迷不能喝水,但是让我来喝也不多余。”
严妤轻笑,瞳孔中闪过的光芒带着蔑视。
“不然让你的好儿子看见了,又该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拿了水杯严妤转身就走,不带丝毫留恋。
一声轻叹自她身后响起,显得那么苍老与无奈,隐于高跟鞋的踏地声中消失不见。
只是严妤出来后并没有径直走到茶水间,而是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之后便拐进了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小角落。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现在你的父亲在医院昏迷不醒,身为好儿子,你要不要来看看?”严妤对电话那头的人有些嘲讽的说。
只听见江瀚呸了一声,接着就听到他比严妤更嘲讽的声音。
“算了吧,那个老东西,我去看他干嘛?”
严妤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好歹也是你的父亲,你也是他名义上的儿子,虽然你们没两个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毕竟戏还是要做全的嘛。”
“哦,你这是在怪我冷血无情咯?”江瀚冷笑一下,对严妤的说法表示不屑,“知道了,不用担心,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会去看他的。”
“要快,要不然我担心要不了两天你父亲一命呜呼了,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亲爱的父亲了,这要是传出去,江家的大公子连他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岂不让人笑到大牙?”严妤反问。
江瀚知道严妤这是在好心提醒他,并没有拒绝,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挂了电话后就把电话甩到一边,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有些出神。
只见江瀚的脸色变幻莫测,一会儿傻笑,一会儿阴狠,一会又开始叹息,又过了一会儿满目悲痛。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这么反常地坐着,从白昼到黑暗。
虽然江瀚对严妤说的事情满不在乎,可他的行动却出卖了他的内心,在第二天早上就来到了病房。
床上的江炜比前一天的情况更加不好,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江炜呼吸还在继续的话,江瀚怀疑他甚至已经不在人世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大致预期了,但是江瀚还是对江炜的情况感到吃惊。
那药的药性好像没有这么猛烈?
而且真正发作的时候也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但是现在...
江瀚觉得江炜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
江瀚摇了摇头,想要停止自己的怀疑,严妤办事滴水不漏,而且那药他也确实服用了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概是那药的性质,因人而异吧。
父亲的体质跟那个药的药性相容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差错,那也不足为奇。
想到了这方面因素,江瀚也就释然了。
江瀚淡淡的说:“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你可不要怪我,我也不愿意害你性命的,我谁让你把全部的东西都给了江瀚那个家伙,不肯把你的喜爱分给我丝毫,我也不愿意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