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诡异的风忽然拔地而起,玄衣面具男连同凌江月眨眼间原地消失不见了……
嘭地一声,牢房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控制着,自动上了锁。
而牢房内,依旧一片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凌江月从昏迷中醒来,再次睁开眼睛的刹那,他惊愕地坐起身。
望着陌生又素雅的房间,凌江月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扫视了一圈,房内空无一人,窗棂半敞着,几缕暖风融合了青草的芳香钻入房内……
窗外,阳光明媚,天清气朗。
凌江月掀开身上的暗红金丝被褥,又是一惊。
他的身体……恢复了?
试探着捏紧了掌心,之前受断肠草影响所产生的不适感,已然消失。
“江月,你醒了?”
温雅熟悉的男声忽然响起,凌江月转头看去,目光微黯。
但见玄天昊浅笑盈盈地站在门口,一袭银白衣衫衬着如墨长发,犹如画中仙,那般美好,而纯洁无垢。
凌江月仅着了一身白色亵衣,长发未束,恣意地披在肩头,温润秀气的脸庞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茫然无辜,白嫩的双颊映着一丝淡然绯红,此情此景映在来人眼中,显得格外地秀色可餐。
“……”凌江月心口堵得慌,愣愣地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张了张嘴,终究欲言又止。
天昊……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哽在喉间的质问,令凌江月难受地低下了头,泪光在眼底徘徊,强压下,又弥漫开来。
玄天昊依旧风轻云淡地笑着,执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衣袍,那般熟稔又自然地坐在床沿,替凌江月穿上衣袍……
这般耐心又细致,一点也不比娄青逊色。
可惜此刻,凌江月根本无心欣赏,他心不在焉地别开头,不想对上玄天昊那张完美得如同谎言般的笑靥。
“江月,哪里不舒服?”
玄天昊羽睫轻垂,对方语间担忧,不似作假,他分辨得一清二楚,可是——
“你的面具呢?”
凌江月懊恼地咬着下唇,固执地低着头。
闻言,玄天昊面色微变,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赫然闪过一丝慌乱,顿了顿,他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询问:“什么面具?”
凌江月深吸一口气,刷的回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眼眶一阵酸涩。
“银色狐狸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