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盛宴么。”
方从云的额角，划过了一滴冷汗。
“嗯，方先生能做到么……”
林炎的语气干干涩涩，像是在说一件普通至极，且枯燥无聊的事情。
“恕我直言严兄，这已经不是石缘记所能支配的事情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石缘记定然会全力相助。”
方从云没有隐瞒，也没有害怕林炎不能理解，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方先生但说无妨，看看能不能做到。”
林炎抬手，请方从云言明大概。
“严兄此次，莫非是想要挑战相石界的那五位绝顶了么？”
方从云试探地问道。
“挑不挑战无所谓，这次我想要不过是鬼寿罢了，只要能弄到鬼寿，是否要把那些所谓的相石大家拉下神坛都随意，我这次不择手段。”
林炎偏偏就在用很平常的口气，说着一件极为嚣张的事情。
把相石大家拉下神坛？！瞧瞧，这是鬼说的话么？
幸亏这是在还算熟悉的方从云面前，这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大放厥词，就算你再有能力，也非得身败名裂不可。
便是方从云也被这话吓得不轻，至于其他还在房间里的侍者，很是诧异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们先退下吧。”
方从云瞥了几个侍者一眼，招呼道。
等到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鬼的时候，方从云才叹了一口气。
“阁下还真是，从来没让在下，失望呢……”
方从云有些头疼地苦笑道。
“……”
林炎没有回应，他知道方从云会自顾自地讲下去，便懒得再接话了。
但这实在不像是之前那个林炎会做的。
“……但是既然是严兄的要求，在下定然会尽力而为；”方从云叹了口气说：“如果是凭借现在严兄的声势，或许真的有机会改变某些东西呢。”
林炎点点头，说道：“一切就有劳方先生操办了，我不在乎名声和结果，只要能达到目标效率，就算把我染得在肮脏也没问题哦，方先生。”
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就是：我不需要听过程如何，这些你都随意，我只在乎结果。
“是……么，那在下就不叨扰严兄了，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有结果了。”
方从云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林炎，便走出了房间。
到最后，林炎都没有把视线移开自己手上的茶杯过。
“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啊，云雀阁下。”
林炎悄然在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语”。
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他。
“那时候如果不阻止你的任性的话，也许我的未来就要毁于一旦了，阁下是一个不屑于规则与认输的大妖，强迫你做出那样的事，也是我的一种任性了吧……虽然说出来一点都没用，但我还是万分抱歉。”
“去死吧，混蛋。”
“我已经死了哦。”
“那就灰飞烟灭去吧，混账。”
“那么，在我灰飞烟灭前，能再帮我一个忙吗？把你的力量再借我一次。”
“凭什么，叛徒。”
“因为我已经不能回头了，只能朝着对你有利的未来前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