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李剑山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原因。”
不惊行走江湖,不为名利,不为地位,只图一个好玩和享受,”不惊不紧不慢地道,“若是我接受了你的剑和剑法,我就必定要将你的剑法发扬光大。这是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其一。此外,江湖中其他觊觎你的剑和剑法的人必定会想方设法地从我手中抢夺。那时,不惊便不得不被俗事所困。此其二。”
剑山冷笑,表情失望:“说来说去,原来是怕死。”
惊不以为意,继续道:“第三,剑谱毕竟也是人所创,也有其局限性......”
剑山思索片刻,不自觉地颔首,表示认同。
不惊以为,最绝妙的剑术并非来自某本剑谱,而是随心所欲——该攻则攻,该守则守,单凭一个‘契合’,而非一味地拘泥于各种各样的剑式。这才是剑术的最高境界。”
惊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学习那些复杂的剑法而已。他想要一把好剑自然也并非为了追求更高的剑术,纯粹是为了带着不掉面子。
是,这些话确实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和感受,并非糊弄。
剑山却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如同入定,脑中想法千头万绪,竟似是从不惊的话中悟到了什么。
前辈?前辈?”不惊皱眉,轻呼几声。
剑山这才回神,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盯着不惊,不停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前辈。”不惊有些无奈。
剑山这才恢复最初的平静,复在桌边坐下,右手微动,许是动了什么小巧的机关,从桌底冒出一个狭长的暗格,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银色的剑。这把剑比之银蝶剑更为简洁,剑身与剑鞘似是一个完整的整体,上面没有任何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