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换亦可。”星月沧澜神秘一笑。
不惊本身极为聪慧略一思索,顿时了然。两人下楼退了房,片刻之后换了一张脸又重新在客栈里住下。没过多久,果然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少幻灭教教徒拿着大刀,粗鲁地推开一个个的行人,到处搜索不惊和星月沧澜的行踪。
却不知那二人正像没事人一样悠哉地喝着茶。不惊绝佳的听力甚至听见楼下掌柜告诉那些幻灭教教众确实有两位和他们形容得差不多的人不久前才退了房。
幻灭教众人赶紧追了出去。
父子二人悠闲地过了一天,再次来到幻灭教。
桑游看见那二人又一次毫无损伤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几乎气得晕厥过去。这其中还有一个不惊和星月沧澜不知道的原因。森林里的阵法和甬道里的机关都是桑游所设。上次星月沧澜和不惊轻易破了“银针阵”,桑游立即对机关进行了改进,没有想到这二人仍然如入无人之境,轻易地闯入。
不惊和星月沧澜淡笑而立,看在其余人眼里却是傲慢的表情,深觉刺眼。
忽听在场幻灭教教众齐呼“参见教主,教主威武”。
不惊回头一看,一黑衣男子踏空而来。男子二十五岁左右,身着黑色锦袍,脖系同色系的披风,如同一朵乌云飘然而至,迫人的压力紧紧相随。在场众人在如此盛威之下,几乎不敢大声喘气。有胆小稍小的,额头上甚至冒出细汗。
男子的脸坚毅冷峻,如同刀工雕刻而出,生硬而慑人,无一丝柔软;一双黑眸锐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无情的薄唇紧抿着,似乎总是带着一丝不满和怒气;上位者的气质浑然天成。
但让人惊讶的是男子明明正当盛年,却有着一头银发,如同蚕丝般光洁。
教主的视线缓缓转向星月沧澜,根本未曾看不惊一眼。
不惊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一种危机意识,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哪怕是孙婷尔对星月沧澜再三纠缠,也没有让不惊有如此的焦虑──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