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在一天傍晚找上他的,那时候他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两个礼拜。他的房门突然就被踹开了,当时他的身下还有另一人在娇喘。
女人径直地走了进来,也懒得骂人,左右看看,抓起旁边的水果刀就朝他刺去。
刀疤自然躲开了,脸上只留了这么一道疤。他一骨碌从床上滑下,二话不说便跳窗逃走。他连衣服都是后来一边跑一边偷的,就这么狼狈地在外头耗着,等到午夜过后,才战战兢兢地回来。
他是活下来了,但他床上那一个姑娘却没跑走。等他回来时,姑娘已经和床垫融为一体。她身上被扎了几十刀,墙壁、桌面、地板,到处都是血迹。而躺在床上的她则皮开肉绽,不成人形。
持刀的女人却已经走了,水果刀也没带,任凭它扎穿姑娘的眼窝,直直地竖在那里。
刀疤说这个女人是可怕的,但他还是爱的。他不想再见到她了,可是却不妨碍他想着她自读。
对方的一拳似乎把犬牙的颧骨砸裂了,那疼痛真就像被刀劈砍一样。不过犬牙知道这不美观,他万不能得到像刀疤脸上的那条一样,极其帅气又极其丑陋的伤痕。
第178章
挨了两拳过后,犬牙有些站不稳。他的肚子也被膝盖狠狠地撞了两次,然后一记勾拳让他把舌头咬破,再将他掀翻在地。
这时候,他的眼前飘过了另外的人影。
那人走过来,蹲下来,拍拍他的脸,伸出几根手指,问他——这是几?
那是白面。
犬牙笑了,这是白面和他真正有接触的一次。
他们一起躲在小丘后面玩了点东西,犬牙不怎么玩,整个人飘飘忽忽。一会像钻入云端,一会又遁入地下。
他觉着自己在开一辆过山车,方向盘太他妈灵敏了,每一次想改变一点点航道,都给他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最终他闭上眼睛,恍恍惚惚地靠在草面。扎人的草地也变得松软,就像一块绿色的、厚实的天鹅绒地毯。
白面和旁边的人觉着好笑,晃晃犬牙的肩膀让他睁开眼睛。
然后伸出手指,这是几?
犬牙说了个数字,其他人笑。犬牙改了个数字,其他人也笑。
犬牙抓住白面的手,一根一根指头掰过去,再说了个数字,其他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他歪歪斜斜地爬起来,地上有一滩恶心的口水和鲜血。
那怪物再次朝他扑来,犬牙侧身一闪,自己踉踉跄跄地撞在壁上,让那怪物扑了个空。
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反击了,血液循环的加快让药效更猛烈。他还想再走两步,至少要保持位置的变换。可那怪物已经及时地转过身来,调转方向,再次毫不犹豫地朝他扑去。
而这一次,犬牙没有躲过。
犬牙被男人扑倒,后脑勺磕在地面。男人立即跨开双腿,骑在他的肚子上,左手掐着他的脖颈,右手则一次一次举起,一下一下砸着犬牙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