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继续说话,小江却自顾自地开口接道:“但伤口没有沾到丧尸病毒。”
小江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歪头道:“还是你自己划开的。”
初皑:“……”
沈钧:“……”
沈钧的心往下沉了沉,这小崽子的逻辑看似跳脱,实则缜密地不得了。
“你被咬了”只是一个说辞,“没有沾到丧尸病毒”也只是顺着安然的话往下说。而他真正想说的,是最后一句话。
“自己划开的”,意味着骆安然知道自己的血有何用途。
沈钧瞬间就有一种想把这个小崽子杀了灭口的冲动。
他顿了半秒,开门见山道:“你想干什么?”
却没想到小江眨了眨眼,破天荒地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低下头,又摇了摇,之后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眼中饱含水汽,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狗。
沈钧:“……”
初皑:“……”
……绝对不能相信他。
这崽子脸上的表情太有欺骗性了,跟刚才那个冷面冷心地射光了枪里的子弹还用枪指着自己的人完全不同。
而他此举也仅仅是在表达一个意思:我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
初皑:“……”
小江看他俩没答话,遂眨了眨眼,再次开口,有些可怜兮兮的:“我的父亲不爱我。”
他直视了他俩一会儿,看他俩不答,最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把自己的枪给拆了,把零件一个一个地丢进了袋子里。
初皑这才发现,他那只枪的保险里,还藏着一颗子弹。
初皑和沈钧不易察觉地眯了下眼睛。
小江一手拿着那颗子弹,一手拎着已经拆掉了的枪,看了他俩一眼,似乎是不知道把手里的东西给谁,顿了顿,把两只手举到了他俩中间。
之后他就默默地开了口,语气中有些恳求:“可以让我跟着你们吗?”
他受不了了,他再也不想与他的“父亲”拐着弯打太极斗智斗勇了。
初皑:“……”
沈钧:“……”
小江顿了顿,略有急切道:“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俩也在,我可以帮你们拿到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