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啤酒下肚的次数过于频繁,白千城已没有了一开始胸口发闷的难受感觉,很爽快地便将三杯干掉,而现在那可怜的第六瓶啤酒中仅剩下了够勉强盛满一个杯的酒。
两人的划拳是没有任何话语的,他们总能够默契地同时出手,不需要依靠夸张大声地说出“剪刀石头布”来定局,分出胜负不过十几秒钟的事情,很快,最后一盘便定格在了白千城出了布,闻俞出了剪刀的瞬间。
白千城颇显无奈地看向闻俞,满意地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失落。
这样的闻俞,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样。
白千城看着闻俞那张略显沮丧的脸,心里狠狠地爽了一把。
虽然说划拳输给了对方,他却知道自己赢了,白千城示威般地将金色的啤酒尽数倒入了自己的酒杯中,玻璃瓶空了,被随意地丢进了垃圾桶。
略微地倾泻酒杯,男人朝着对方挑衅道:“你要是想喝,我可以让给你。”
闻俞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后剜了白千城一眼,其中带着些警告的意味:“愿赌服输,快点喝下去,别试图耍花样。”
说罢径直走回了卧室,门被“啪”地关上,仿佛在宣泄着不满。
切。
追随背影的视线被卧房的大门阻断,白千城收回目光不屑地撇嘴,随即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分明就是很想喝,还装样子逞什么强,不纯属折磨自己么。
白千城可比闻俞厚脸皮得多,倘若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头上,他才不会计较什么面子。人在世上就是为了享受生活,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面子而憋屈自己,未免太没有意思了。
让闻俞吃了瘪,白千城的心情倒非常的不错,他随即也脚步轻快地走进卧房,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觉,他相信明天一早醒来,今天一切的烦恼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远去的。
然而不幸的是,尽管男人喝下去的是酒精度数偏低的啤酒,可整整一箱却不是闹着玩的。
正如闻俞所说,或许酒精真的麻痹到了他的神经,男人竟似乎没有看到卧室房正中间摆着的沙发一般,直趋那张在他目光中疯狂旋转着的模糊的单人床。
于是理所当然的,白千城被沙发狠狠地绊倒。
白千城重心不稳的跌倒在了沙发……
白千城重重跌倒在了躺在沙发上的闻俞身上,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对方的胸膛。
被突然袭击的闻俞顿时闷哼了一声,显然十分不适。
酒气扑面而来,身上的那副身躯由于醉酒的缘故变得滚烫,透过两人的衣物源源不断地传递着彼此温差巨大的温度。
他真是倒了大霉。
闻俞方才正闭着眼睛,显然也没有料到白千城会突然扑到他身上,当即睁开眼皱着眉,看着身上那个面色绯红的男人。
“下去。”
“唔……”白千城醉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闻俞,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辨认出对方到底是谁:“闻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