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敬然越来越在意陈飞扬,对他的一切都有点挂在心上。
陈飞扬出去的次数还行,有时候一个星期会有两三次,有时候半个月都没见白天出过门。就是有时候从外面“忙”完回来时,陈飞扬的脸色都不太好,感觉特别累,还没啥精气神儿,往沙发上一摊,晚上爬不起来连班都不去上。
然后等缓过神儿来了,陈飞扬就会跑出去买回一大堆吃的,什么生蚝海鲜、腰子牛排,做桌子前就给自己一顿塞,末了还掏出一盒六味地黄丸。
萧敬然每次看他这样就直想笑,“不至于吧你,这么虚啊?”
陈飞扬一边吃一边说,“哇,你去试试好吗?如狼似虎啊简直。”
“多大岁数啊?”
“三四十了。”
“……没老公吗?”
陈飞扬也不隐瞒,“现在这个没有,以前有过那么两三个吧,有老公的。”
萧敬然听着直犯膈应,“有家室的还搞?”
“大哥,富婆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好吗?再说了,有家室怎么了,她们老公要是做到自己该做的了,还能有我什么事?”
陈飞扬翻了个白眼,这种人他见太多了,有钱那是真有钱,可是再有钱能怎么样?一个个还不都是过着丧偶式的婚姻,就是守活寡,老公在外面都快养到第八房了,正房虽然手里有钱,但是除了钱,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呢,就当是替她们老公尽职责了,她们用老公的钱来包我,有什么不OK的?”
萧敬然空笑两声,“哦,合着她们老公还得谢谢你呗。”
陈飞扬眨眨眼睛,“那是。”
你还真当没有那种变态老公出钱找小白脸给正房太太啊?陈飞扬都懒得说,简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萧敬然是真瞧不起陈飞扬,“你啊,也算是个人渣了。”
陈飞扬也不恼,只垂着目光讷讷说道,“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良民呀。”
萧敬然鄙夷地瞥了他两眼,“你还真是不要脸的坦荡哈。”,说完,转身走了。
陈飞扬笑了一下,也没理他,就夹着烟往沙发上一靠,冲着明晃晃的顶灯吐了口烟。
开什么玩笑,他要是要脸还能出来当小白脸么,婊子都已经做了,他还非得天天给自己立个大牌坊活着啊?
不过他也不生气,他清楚自己做过什么、是什么货色,所以再难听的话他也不怕听,毕竟么,那是他自己活该的。
陈飞扬这么想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嘴边亲了一口。
还是你好呀。
萧敬然最近是真闹心,自从陈飞扬开始出去开工以后,他就经常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也没别的事,就觉得异常烦躁,晚上还翻来覆去睡不着,每次都要折腾到后半夜,多半还得是听见陈飞扬回家的声音才能闭眼。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憋得,上火了。想他好歹落难之前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哥,如今竟然沦落到要吃一个小鸭子的,还得跟一个小鸭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要不是陈飞扬那么龌龊,搞的家里都“脏”,怎么会让他在这里呆的这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