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盏茶时间,皎月拿着帕子过来了:“虞小姐看看,是不是这块帕子?”
“你怎么……”静姝一时有些懵,不该是谁拿了谁交出来吗?她很快止住质问,缓了两下接过来才问:“是我的帕子,不知是何人捡了去?”
“这……”皎月看了看任范氏,朝后看去。
只见任长榆背着日光缓步走来,后面还跟了两个随从。静姝一看,彻底红了脸,这个时候过来肯定因为捡了这帕子,果然是对她有意啊!
“这帕子是朝曦捡的。”任长榆指了旁边的小厮道,“现下物归原主也便没事了。”
“什么……”静姝脸上的红晕瞬间退了个干净。
“找到就好。”虞家老爷和冯氏倒是不关心捡到的是谁,只要女儿的东西没有流到外面去就行!
任范氏点头:“是,在这苑子里丢的,便不会少。”
“给亲家添麻烦了!”虞家老爷道谢。
“是,我们这下便告辞!”虞冯氏也点着头。
“好。”任范氏微微一笑。
“不!”静姝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直喊道,“我的帕子明明不是这下贱奴仆捡的!”
“静姝,说什么呢!”虞家老爷觉得自家女儿有些不知礼数,赶紧呵斥道。
“静姝……”冯氏这才感觉到女儿的异常,再看了一眼任府嫡长子,好似明白了几分。
“哦?”任长榆挑眉看他,他本不欲给三弟妹的妹妹难堪的,哪知这人本一开始张扬的目的就在他,如他最初意料的一样,那便由不得他了。
静姝被他这么看着,声音立马柔了下来:“任大少爷,我的帕子怎么会是这小仆捡的呢?我明明……”说了一半,却是说不下去了,她只看到他在落帕子的地方停顿,却是没看到他低头捡帕子。
“明明什么?”任长榆偏开目光,道,“明明是虞家小姐特意落下帕子的,怎一个回身又叫嚷着寻帕子?”
整个屋子里人的目光都看向静姝,探究有之,鄙视有之。
“你……”静姝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脸红艳艳的,“明明是你捡到我帕子的!”
“什么?”虞家老爷和冯氏都很是诧异。
“怎么可能?任家家训,他物莫占,他财莫染。长榆自是不敢忘的。我这小厮捡了也不是私自占有,而是觉得虞家小姐乱丢物件实在难堪,便打算拿去扔了。”任长榆朝后一扫,“朝曦朝晖可以作证,我是碰都没碰一下。哦,这两个是我小厮,若是虞家小姐不信,我二弟也是看到了,是不是要将他喊过来?”
“不用不用!”虞家老爷都替靜姝臊得慌,连连摆手,“一场误会!多谢亲家,我们便就此告别!”
任之初和任范氏看着虞家老爷拖着冯氏和靜姝逃似的离开,也是心里一叹。
“长榆啊,”任范氏看了一眼虞清溪,再对任长榆道,“女孩子家家脸皮总是薄的,你怎就这么直白呢?”
虞清溪知道任范氏是怕落了他的面子,对长榆有所龃龉,便笑道:“母亲,兄长说的也没错,况且最初已给过机会了。是家姐任性了,还望兄长见谅。”
任长榆轻轻一笑,道:“清溪以前在虞家过得很辛苦吧?”有这样的姐姐,还有那样的母亲,可想而知一个庶子有多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