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秦母激动地拍着胸口道,“我把他一步步逼到今天的地步,现在他甚至不愿见我一面,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你可以不在乎秦宵,我不行!”
这是秦母与程父结婚以来,第一次因意见相左而吵架。
“难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秦宵好?是你自己说想给秦宵一个锦绣前程,一直以来我都竭尽所能栽培他,难道还做错了吗?如果不是我,秦宵能有今天吗?”
“在你眼里,秦宵也好,曦禾也罢,他们都只是你的工具。只要能够获得你想要的利益,你都可以不顾一切。”秦母以同情的目光看着程父,“只可惜,他们现在都醒了,不会任由你摆布。”
“秦妍舒,我看你今天脑袋不清醒!”
程父扫兴地离开饭桌,徒留秦母一人黯然伤神。
魏柒与秦宵离婚的同时,也辞去了四季律师事务所的职务。叶父收到魏柒的辞呈时率先想到的便是挽留的话,“如果你是担心叶家和程家的关系,你大可不必辞职,你在这里工作,与程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可以保证你日后与程家不会有任何牵扯。”
魏柒笑了笑,摇头道,“我已经决定回美国了。”
满腔希望而来,遍体鳞伤而去,这恐怕是魏柒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结局。
见魏柒心意已决,叶父也不好再做挽留,动了动嘴唇,说了句抱歉的话,“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
“叶老,这话从何说起?”魏柒云淡风轻地说道,“没有人对不起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人这一生总会面临很多选择,不幸的是,魏柒的每次选择都是错的。
“你和容森的关系会那么糟糕,我和他母亲必须付一半责任。”
“你们没有做错。”魏柒觉得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互相指责,又或是互相道歉,“相反我应该感谢你们,让我看清了和叶容森的关系,这算是人生重要的一堂课吧。”
从四季律师事务所离职后,魏柒联系了美国一家研究所,专门帮助已标记的Omega去除标记,而且已经获得很多成功案例。
“魏先生,因为您现在怀有身孕,所以暂时不适合去除标记。”去除标记前,需要进行一系列检查,只有身体各项检查都达标,才能正式开始去除标记。
孕夫是绝对不能进行去标记手术,这是禁忌。
“那是不是我生产之后,可以马上可以开始?”
“这个我不能保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功去除标记。”研究员仔细解释道,“我们会为每个前来去除标记的Omega设定一个最适合他的方案,等各项检查结束,全部达标后,便可以进行去标记。”
“成功率有多少?”
“根据目前临床数据显示,但凡能通过检查进行去标记的Omega,都非常成功,没有任何失败案例。”研究员为了保险起见,又多加了一句,“当然任何成功都不能被保证,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从打定主意与秦宵离婚的那一刻起,魏柒便决定离开A市回去美国。在离开之前,他会断绝与这座城市有任何关联的人,从此以后,他只做魏柒。
有关沈眉的案件,霍珩找了新的突破口。当年与李源一同调查此案的警员表示,愿意出庭作证沈眉的案件确实漏洞诸多,只是碍于当时李源调查组长的身份,大家都不敢提出异议,所以匆匆结案。
将相关案件的信息彻夜做了整理,霍珩向法院提起正式诉讼,他率先起诉的人不是别人,便是当年主要负责处理此案的李源。李源收到法院传票,开庭当天他轻松自如地应对霍珩连珠似炮的提问,仿佛当年杀人案的真凶就是沈眉。